司南泽和司南衍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但是这样仔细看下来,他们两个长得并不像。
哪里像司南赫和江淮之这两个人,就算不是一个妈生的,她当时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他们是亲兄弟。
而且还都是一样的渣,狗男人。
司南泽靠着座椅,声音有些沙哑:“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说话?”
姜梨:“在想你的眼睛是什么时候伤到的?”
“很久了,大概是十二岁的时候。”
“啊?”
姜梨有些震惊,然后在心里算了一遍,迟疑的说道:“十四年?这么久?”
司南泽的睫毛颤了一下,“嗯”
了一声。
“为什么不治疗?比如换眼角膜什么的,你们司家不是很厉害吗?”
司南泽笑了起来,给她举例:“这种东西不是想换就能换的,有钱有权有势最后得了心肺疾病去世的人也比比皆是。”
姜梨不说话了,当初如果不是林遥,她也不能复明。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然后说:“司承德不是已经死了吗?他的不可以换吗?”
“大伯的遗体是大哥和三哥在处理。”
言外之意就是,江淮之和司南赫都没想过要把司承德的眼角膜移给他。
江淮之从来都不是会管闲事的人,司南泽自己不开口提,他就不会去管。
姜梨没再继续问,她蹦哒了一天,刚刚又哭了这么久,现在眼皮越来越重。
没有两分钟,姜梨头一偏,然后闭上眼睛靠在了司南泽的肩膀上,睡着了。
前面开车的裴安透过后视镜看到这一幕,刚张嘴发出一个音节,就被司南泽冷声打断:“别吵,聒噪。”
裴安:“………”
司南泽的身体绷紧,有些僵硬。姜梨匀称又绵长的呼吸声刺激他的听觉,她身上的清香味刺激着他的嗅觉。
应该是这个姿势不太舒服,姜梨动了一下,然后滑到了他的大腿上。
喉咙干涩,司南泽缓慢的伸出手,轻轻的,试探性的蹭了一下她的脸颊,见她没有动静,才大胆的抚过她的眼皮、鼻梁,最后停在了唇瓣上。
拇指蹭了一下那道被磕破的口子,眸色深了几分,划过一丝凉意。
好想现在就把她从江淮之手里抢回来,现在就把她带走,带到他的领域里,藏起来。
但是,障碍还没有清扫干净,碍事的人实在是太多。
闭了闭眼,吐出来一口浊气,手掌揉了一下她的发顶。
时间跳到了凌晨一点,黑色的宾利停在了江锦花园门口,柏油路面已经积上了一层白色的薄雪。
姜梨还没有醒,司南泽不想喊醒她。
裴安这次也很识趣的没出声,默默的熄火,然后一动不动的装死人。
姜梨眉心紧锁,额头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口齿不清的在喊着什么。
司南泽附身凑近,“什么?”
“哥……哥哥……”
哥?哥哥?她梦到的是江淮之,还是姜祈安?
指尖擦拭掉她眼角溢出来的泪花,司南泽轻轻的说了一句:“乖女孩,不要哭。”
然后越凑越近,在即将碰到她唇瓣的时候却停了下来,抬起手拍在了她的背上。
他的力道不重,足够把她从噩梦里叫醒。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