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跟阮女士回家之后,她没回过自?己的房子,她在祝家别墅躺了好几天,阮女士忙前忙后每天围着她转,而祝明远从未进祝楚意的房间去看过一眼。
几日后,祝楚意的体温稳定了下来,虽然也?发烧,但温度没那么高,人清醒了很多。但她依旧在房间里躺着,一点都不想出门。
阮女士进来给她送吃的,拉开她房间的窗帘,下午四五点钟的阳光照射进来,她都觉得刺眼。
“妈,别拉开窗帘,我还想睡。”
她太久没说?话,声音哑哑的,喉咙有些干。
阮女士置若罔闻,我行我素地站在床边问她:“你
中午都没怎么吃,现在有胃口了没?起来吃一点,吃完陪妈妈去花园散散步。”
说?着塞一支体温计到祝楚意腋下,“先量一量体温。”
祝楚意乖乖夹紧体温计,阮女士坐到窗边的沙发上?用手机看小说?,祝楚意看阮女士一眼,视线转到窗边看半晌,轻声说?:“妈,我不知道他是何育扬的哥哥。”
阮女士顿了下,视线没离开过手机屏幕,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似乎并不很在乎这件事。
祝楚意收回目光,在床边找了找,没看到自?己的手机,她这几天都没用过手机,不接收外界的信息,世界倒是很清静,挺好的。
“意意,”
阮女士从手机里抬眼,忽然问,“你真的想过要跟他结婚吗?”
想过,但那是给禾先生?的承诺,不是给何盛宇的,所以那承诺做不得数。
祝楚意没有回答,阮女士若有所思地看她很久,没有追问,转而提醒她:“时间到了,快看看多少度。”
祝楚意抽出体温计,结果显示她仍然低烧,阮女士拿走温度计眯起眼复核一遍,淡然说?道:“再?吃几次药应该就能恢复正常了。”
阮女士催她起床吃东西,祝楚意吃了几口杂粮粥,放下碗说?不吃了,阮女士好声好气地哄她多吃:“就小半碗了,都吃了,乖。”
祝楚意也?懒得跟阮女士争,顺从地把剩下的吃完,吃完端着碗发呆。
“去洗洗脸吧。”
阮女士担忧地看她一眼,端着空碗先下楼。
祝楚意进卫生?间洗了洗脸,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过于憔悴,她有点自?怜,搓搓脸想让脸色好看些。
出来的时候,阮女士又出现在她房间,递了她的手机给她,“给你充满电了。”
祝楚意接过手机,解锁看了眼,社交软件上?有许多未读信息,她没点进去看,只把目光定在日历上?——
今日立夏,春天已经过去,但不重?要了。
虽已立夏,但天气并未热到令人不适,午后的阳光正好,祝楚意陪同阮女士在后花园散步,冷不丁地想起多米,几日不见,不知道多米乖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