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婉在病床上一直抓着乔衍之的手臂,她疼得脸色苍白,冷汗直冒。
那样子看起来还真像是流产了。
谁知道医生只是采了血,然后就开始给柳心婉打点滴了。
乔衍之看着做检查的医生,问了一句,“不送急救室,也不动手术吗?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医生扶了扶眼镜框,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什么孩子?”
柳心婉虚弱地说:“我,我是孕妇,医生,你给我开药输液,有没有想过对孩子不好?”
乔衍之看向病床上的柳心婉,指着她的肚子,“她的孩子啊,不是流产了吗?那么多血,你没看见啊?”
医生看着脏兮兮的床单上,甚至还有点血红。
他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然后从口袋里丢出一包安睡裤给柳心婉,“这位女士,有时候月经量大也会要命的!”
安睡裤正好砸在柳心婉的肚子上,她抽痛一声,“什么?不可能!这么痛,怎么可能是来月经了?”
医生肯定道:“检查结果显示,你并没有怀孕。你肚子抽痛,是因为流血过多导致的,我给你开几副补身体的药,回去加一点阿胶一起服用。”
末了,医生还补刀一句,“只是来月经而已,现代社会没有月经羞耻,你也不必矫情,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碰见这么大的人,竟然分不清月经和怀孕的。”
说完,医生也不管柳心婉的神情有多难看,径直离开了病房。
房间瞬间变得安静。
甚至只能听到两个人彼此的呼吸声,以及吊瓶的药液滴答滴答的滑落声音。
乔衍之冷冷地看着柳心婉,什么话也没说。
偏偏柳心婉拿着那包安睡裤,整个人都不好了。
“衍之,我……可以扶我去洗手间吗?”
柳心婉鼓足勇气终于挤出了一句话,“衍之,别那么看着我,我害怕~”
乔衍之呵了一声,“柳心婉,你,很好。”
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着。
然后,他提着吊瓶,视线落在那包安睡裤上,冷笑道:“房间里有洗手间,速去速回。”
柳心婉捂着肚子,疼得脸色都白了。
她不断地解释:“衍之,我真的不知道……我一两个月没来月经了,验孕棒又显示我怀孕了,所以我才敢回国的,我真的错了。”
乔衍之抿唇,打开了洗手间的门,“下床!去洗手间处理好,一会儿再同你说。”
柳心婉扭扭捏捏的,正欲下床,周特助从外面走进来,“乔爷,药费已经缴了。”
乔衍之见着来人,“你来得正好!人给你,带她去洗手间!”
周特助看着楚楚可怜的柳心婉,一瘸一瘸地下了床,抱着一包安睡裤,他扯了扯嘴角。
不是说流产了吗?
原来是乌龙!
周特助在心里默默地给柳心婉点了一支蜡烛,好运吧,柳小姐,这次,你完蛋了!
柳心婉慢悠悠地跟着周特助去了洗手间。
周特助帮她挂上吊瓶,就走出去了。
柳心婉看着裤子上的脏血,直接崩溃了。
“该死的,不是设计好了和他上了床吗?不是怀孕了吗?怎么可能是月经推迟了?”
柳心婉怎么也想不明白,好好的怀孕,怎么就变成了经期失血过多。
慕清清来到香榭里的时候,就看到站在门口等着她的乔衍之。
哪怕乔衍之穿着厚重的羽绒服,戴着大大的帽子,她还是认出了他。
那个站在寒风中像是一棵苍松一般笔直的男人,是她的人呢……想到这里,慕清清莞尔,冲过去站在了他的面前,嬉笑道:“嘿,乔衍之!”
乔衍之被这个冒冒失失冲出来的女孩吓了一跳,同一时刻被她吓着的还有她的那句称呼,“别闹,现在情况特殊,我有必要和你说一些事情,免得你过段时间找我。”
“发生什么事情了?”
慕清清跟上去,也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好像是乔衍之有些在意她叫当兵的?
难道,这次的任务还不能暴露身份吗?
慕清清抿了抿唇有些诧异的盯着乔衍之,“到底怎么了?”
“先回屋里说。”
乔衍之说道,拉着慕清清就回了家。
原来这次乔衍之执行了一个任务,可是这个任务呢,是冒充图书馆的馆长,真正的馆长被犯罪分子抓起来了,那个犯罪分子在医院里,可是没有人找到一点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