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掐准了时间进来?送换洗衣服,见她睁开眼睛,不慌不忙地扬笑颔首,“虞小姐你醒了,这是换洗衣服,如果身体还有任何不适,请和我们说。”
她揉了揉太阳穴,难以言喻的痛感?刺得那?处突突直跳,舌尖干燥发苦,似还遗留昨晚那?瓶烈酒的味道。
不喝了。
再也不喝了。
她像个不知悔改的酒鬼,和自己发没有用的誓言。
虞宝意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几分?钟过去?,摸出枕下手?机,深吸一口气后才打开看消息。
她说不清自己在害怕什么。
幸好?,没有别的视频了。
但有沈景程的电话拨进来,时间正正好?。
虞宝意第一时间没有接。
她是个说话做事都极有条理之人,面对?有可能失控的情况,定然要做到至少百分?之八十?的准备,不至于失态狼狈。
“喂?”
“bowie,你现在在哪里,我来?找——”
“我们分?手?吧。”
她用谈论天?气的平常语调,说出两年来?,第一次出现在他和她这段关系中的词语。
沈景程愣了愣,后知后觉地问:“什么?”
“我说,我们分?手?吧。”
“bowie,别开玩笑,你现在在哪里……”
虞宝意的注意力不在上面了,而在从房门外出现,慢步踱进的男人身上。
她猝不及防与霍邵澎对?视,心跳漏跳的一拍提醒到,她不该如此看他。
很危险。
可虞宝意捉紧被?角,硬是没让目光挪开分?毫,直到他和夜晚一样坐在床沿,她的眼前,近在咫尺,似高不可攀的神明俯身,终于触手?可及。
“我说……”
她咬了下唇,寸步不移地与他相互注视,还要和前男友继续通话,“我们分?手?。”
“发生?什么事了bowie,你告诉我好?不好?,不要分?手?……”
“发生?什么事还要我提醒你?”
虞宝意冷硬截话,“沈景程,你做了什么事,需要我复述一遍吗?”
那?头陡然陷入错愕的沉默。
霍邵澎听不太清电话里的交谈内容,也不需要听清,他不动声色地捉住虞宝意垂在身侧的左手?,如获至宝地捧到自己掌心上。
碰到那?刹,她身体条件反射抗拒地颤栗一下,又极快平静下来?,任他牵住。
他的手?具备一个成年男性所能具备的优越的指骨和线条,骨节分?明,温热而有力,不容拒绝。
“bowie,你听我解释,昨晚常诗韵要在酒店自杀,非要见我,不然就要割腕,我没有办法……”
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