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最后一句话,好像是……
他?来接她?
虞宝意晕乎着脑袋走出去?,被文殷捉到,强行拽上去唱了一首经典的粤语歌。
她有一把堪比播音专业好听的嗓子。但说粤语时,又不同?于内地工作的雷厉风行,音调软得像一把棉花,听上去?就是个脾性温和,柔情如水的小女生。
从台上下?来,虞宝意就把霍邵澎要来接她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是三?点多快散场时,清吧有个侍应趁没人同?她聊天,上前耳语了两句。
虞宝意脸色瞬间比喝醉瘫倒在沙发上的杜锋还难看。
霍邵澎等?了多久?半个……一个小时?
等?等??
她看到左菱去?买单,脑子不太确定地冒出了一个想?法。
霍邵澎要当着她所有朋友和同?事面?……出现吗?
下?一秒,她着急忙慌翻手机的手都在抖,语音条里的每个字也都在颤。
“霍、霍生,我自己出来就行,你千万,千万别下?车啊。”
在座都是娱乐传媒这行的,多多少少都要和各色各样的网络消息打交道。
霍邵澎为人低调,却不是那种?自始至终都没出现在公共视野里的豪门少爷。相反,霍氏大型公益项目、跨国援建、政商会谈等?场合,他?都有出席,只是频率不高。
这个年代,已经不存在在网络上找不到蛛丝马迹的人了。
十分钟后,虞宝意战战兢兢地和众人等?在酒吧外。
先把喝得不省人事的几位大哥弄上车,左菱又叫了两辆滴滴,让文殷和千千带几个女生回家。
大半夜的,跑滴滴的司机不多,巧的是,两台车都是从较远的一家夜市赶过?来,要好等?一会。
“哎宝意,你代驾叫了吗?”
左菱问。
虞宝意还在祈祷霍邵澎再等?一会,等?人都走了她再打电话叫他?。
听到左菱的话,她莫名打了个寒颤,“我、我朋友来接我……”
“朋友?”
文殷凑上来一个脑袋,“什么朋友大半夜三?点钟还来接你啊,而且你开?了自己的车的,男的还是女的?”
虞宝意瞪了她一眼,然而威力不大。
想?骂她多嘴,可转念一想?,那不是更?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一旁的左菱眯了下?眼,用手肘拱了下?虞宝意,“喏,那是来接你的——‘朋友’吗?”
她目光投向车灯打过?来的方?向,欢庆女神像优雅地屹立于车头,被灯照得恍似镀上了厚厚的一层金。
虞宝意屏住呼吸,等?劳斯大方?地闯入她所有朋友的视线之?下?,再平稳地泊停到面?前。
别下?车别下?车别下?车别下?车别下?车……
劳斯的开?门声极轻,约等?于无,可她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