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哥摇着头,“不清楚,现在奶奶门外站了几个保镖,讲……讲……那是什么话?,香港的。”
“香港?”
“香港?!”
后者惊诧的是左菱,她快步上前,“宝意,是谁又?跟你作对?吗?”
虞宝意没回答,双目茫然,大脑飞速思考。
可掏空了也想不出香港哪有人在知道她是霍邵澎的女朋友后,还敢追到这来给她使绊子,若说是内地的生意人撞上,哪怕故意,也还说得过去。
香港,实?在不可能。
除非是……
她脑中刚浮现出一个模糊的答案,一台黑车从侧方驶入视野之内,越过他们,大摇大摆地进了展览会内部。
身后车标上的欢庆女神像,却不是她熟悉的银色,而是金色。
在南疆炽烈的阳光下,格外刺眼。
傲慢
虞宝意攥住手机抵着下巴,绕着车身来回走了不知多少圈,好似想打给谁,可迟迟没有?动作。
此刻距离阿丽米罕奶奶留给她们采访的时间,已经?过去大半个小时,还有?二十分钟,展览会?即将开幕。
她们没机会?了。
众人心里清楚。
祁哥也讲了缘由。
阿丽米罕奶奶的后辈们都是艾德莱斯丝绸编织手艺的传承人,可地处偏远,在以丝绸为?名的一带上,竞争力最多与?他人平分秋色,完全不到?找不到?替代?品的地步,加之?近两年旅游业又遭受重创……
“左菱,锋哥,我们走吧。”
不知何时,虞宝意停了下来,站在后座车门旁,语声平静无波,完全不像刚被人截了胡的模样。
“就这么走了?”
杜锋忿忿不平,“哪怕不计较阿丽米罕奶奶不守承诺,也不瞧瞧截胡那人何方神圣?”
众人在毫无遮挡的展览会?门口干站了大半个小时,早已晒出?一身薄汗,虞宝意给一张纸叠成?长方形,往额头上摁了摁,口吻则更加无所?谓了:“是谁不重要了,奶奶选择了那些人,说明把这种丝绸推广出?去,给子孙们讨个铁饭碗才是最重要的。”
“咱们也可以啊!”
“没人家来得直接,见效快啊。”
不知怎地,在一旁默默察言观色的左菱感觉虞宝意知道里面那人是谁,且不是不想亲自瞧上一眼?,而是提不起这个劲。
“他们有?钱,涉猎多,渠道广,换我我也这么选。”
虞宝意俏皮地眯了下眼?,仿佛在开玩笑?,说完后自己?钻进了车里,还朝外头高声招呼着,“上车吧,当放半天?假了,好好准备下午的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