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男女大防,不可相对。”
长宁郡主摇了摇头。
“我看,不如我上门去把那老顽固请了来,咱们两家人好好谈一谈两个孩子的婚事,到底结不结一句话的事情,怎能这般为难我儿?”
姜宗林咬着后槽牙摩拳擦掌,愣是把相邀之事说得跟劫人一般。
他道:“谢荼那丫头知书达理,聪明伶俐,的确是个难得的良配,就是她那父亲着实难搞。”
长宁郡主笑道:“倒也不怪谢大人,谁叫咱们两家婚事八字还没一撇,咱家就让谢荼一个姑娘家以身试险,救你于水火。”
“身为父亲,谢大人完全有理由生气。正好也磨一磨鹤儿的脾气,免得将来亏待了谢姑娘。”
姜宗林一时语塞。
这是事实,换作是他,他也会生气。
“鹤儿委屈了这些年,咱们做父母的可不能只在旁边看笑话。”
姜宗林想了想,道:“听说谢大人十分听他夫人的话,咱们不如从谢夫人那边寻找突破口。”
长宁郡主瞥了他一眼:“真难得你这样五大三粗的武夫,还能懂得迂回之法。放心吧,我已经给谢夫人下了帖子。”
“过几日邀请她来品茶,再过些日子邀她游湖。一来二去的,我先和谢夫人交上关系,等谢夫人看见了我们谢家的诚意,自然会放心把女儿嫁到我们家来。”
“还是夫人厉害。”
姜宗林伸手捶了锤长宁郡主的腿,小声道,“当年你父皇看不上我,你是不是也迂回着让他们接纳了我?”
长宁郡主伸手推了他一把:“老夫老妻的,少年前的事情了,还提!”
“哎呀,夫人,你倒是给我说说,以前是为夫愚钝,现在才知道夫人的一片玲珑心……”
两人互相推搡着打打闹闹。
“都多大人了,还腻歪!”
姜鹤见此情形无奈至极,“这院中鸟儿成双,鱼儿成对,只有我,孤零零的一个人。”
他望天叹气,抬脚离开了荣恩院。
“当年谢相给妻子假办葬礼,那是用了民间传闻,假身代死,迷惑阎王爷的!”
为了母亲的名节,谢荼想了个法子,让母亲“死而复生”
的事情变得合理起来。
之后一阵子,长宁郡主府便迎来了两位常客,谢相之妻杜一南以及谢家姑娘谢荼。
“我听荼丫头说过,夫人喜爱花草,这不,这些都是鹤儿四处搜罗回来的珍品,也是他一手养起来的。”
“二公子费心了。”
杜一南断绝外界联系数年,只听说姜家二公子纨绔不堪,所以回答谨慎,“侍弄花草是件考验耐性的事情,没想到二公子竟然能培育出这样的品种,着实不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