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止深闭上眼睛,笑了:“谁娶了个爱裸睡的老婆,有福了。”
“……”
“你怎么知道的?”
阿年惊讶,他去宿舍的几次,她都穿着衣服啊。就是昨天,她下身也穿了啊。
“上次去小镇,听说的。”
他说。
撒谎……谁会对他说这事,阿年觉得自己喜欢裸睡没人会知道,16岁的时候是同班女同学说的,这样发育会好。可是明显是假的,发育好的女生怎么睡都发育好,阿年觉得自己就是发育了一半,被谁按了暂停键╮(╯﹏╰)╭不满意,各种不满意。
每当想起阿年那些天真年龄的事情,管止深就心情复杂,人,在他眼前了,心,似乎也近了,可是,总有一些冲不破。
“想吃什么。”
他让阿年老实呆着,或者再睡一会儿。
管止深去了楼上,洗漱换衣服。浅浅的青灰色衬衫他有许多件,他似乎喜欢这个颜色。袖口挽起,露出他精壮的胳膊,他的一只手上,那片仔细看才看得见的疤痕,上方不远处,也有一条纹身,不大。
他在厨房做早餐,阿年在一旁目不暇接的看着,问他:“你这个纹的是什么东西。”
“山。”
他看她说。
山?一座小山?
纹上去的只能说是神似吧,他身体肤色很有男人味儿,偏暗。
把米粥从厨房端出去后,阿年站在他旁边等着他制作的可口小菜,心里想就问了出来:“那你另一个纹的是什么。”
“哪里。”
他挑眉。
阿年手指戳了戳他手臂,就是衬衫挽起来也露不出来的那一个。
管止深说:“水,看似很静水。”
吃早餐时,阿年问他:“有什么含义吗?”
一般,纹身都有含义的吧。
早餐吃粥,是因为阿年还在病着,好了是好了,还没有多少精神。管止深在餐桌上说:“算是个人的信仰,大概六年前,我喜欢过一个女孩子,水一样温和。活泼、可爱,是我喜欢的类型,她比我小,我想过,向山对水一样,让她在我视线里自在生活。后来,还是错失了,纹了这个,希望带来好运有一天她能来到我身边。一山,一水,重逢,到老。”
“哦。”
阿年低头,吃粥。
水一样温和的女孩子,被他这样记忆深刻的喜欢过,那个女孩子,错失了他这样有安全感的男人,阿年觉得,真可惜了。
早饭后,阿年主动说负责刷完收拾一切,他拿了外套,车钥匙,出门。他去了医院,方默川已经平安抵达了z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