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先前俩人在闹别扭,但女婿帮忙解决了她身上的麻烦,她属实不该再生他的气。
姜椿拿筷子敲碗,一本正经道:“爹,吃饭的时候少说话,人家大户人家都讲究‘食不言寝不语’。”
姜河:“……”
以往吃饭的时候,她说话说得比谁都欢,这会子又不让人说话了。
看来还在生女婿的气。
姜河欲言又止,本想再说闺女几句,又怕说太多她恼了。
算了,自己还是别管了,让他们小夫妻自己处理。
他三两口吃完手里的黑面馒头,站起身来,说道:“爹去你姜湾叔家,让他拉着爹去小李庄买骡子,你俩慢慢吃。”
说完,抬脚就走了。
宋时桉咽下嘴里的白面馒头,站起来从筷笼里拿了双干净筷子,伸到萝卜肉片盘子里夹了一筷子,放到姜椿面前的碗里。
说道:“这萝卜肉片瞧着还不错,你多吃点。”
姜椿没理他,也没吃碗里的萝卜肉片,而是自己拿筷子夹了一筷子炒芥菜头咸菜丝,放到馒头上,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宋时桉真是被气笑了。
这家伙为了占自己的便宜,还真够拼的。
就她这话痨的性子,这两日闷不吭声的,只怕憋坏了?
难为她还能憋住。
姜椿还真有些憋不住了,但她必须不能认输。
夫妻嘛,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如果这次自己轻易退让,以后退让的也只会是自己。
她跟宋时桉,本就出身悬殊,现在他是落难凤凰,倒还没什么。
两年后宋家平反他重回官场,而自己却只是个出身低微的杀猪女,身份差距太大,关系会变得很微妙。
所以,必须从一开始就压制住他,如此就算将来他当上内阁首辅,她也能毫不怯场,因为足够有底气。
所以面对他的主动示好,她半点脸面都不给地选择了无视。
宋时桉真是被她逼得没法子了,夜里躺在炕上时,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摸黑爬到了姜椿所在的炕尾。
他俯下身子,两手伸到枕头下,托住了她的脑袋,然后摸索着将唇往她嘴巴的方向凑去。
宋时桉的唇贴到了姜椿的唇上。
姜椿力气大,素日做事风风火火的,嘴巴也牙尖嘴利,最擅长的就是得理不饶人跟顺杆爬。
嘴唇却意外的柔软,温温热热的,比他曾穿过的最好的绸缎都温软丝滑。
宋时桉脑子里“轰”
地一声炸开,仿佛成百上千束烟花同时在夜空绽开一般,脸色顿时红了个彻底。
他一触即离,准备逃回自己被窝。
结果才刚欠起身子,突然一只胳膊搂上他的肩膀,有力的手掌扣住他的后脑勺,然后往下一压。
他的唇瓣重新贴上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