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马路上慢慢走着。光线有点刺眼,她却老是盯着天空看。
他上去,扳过她的身体,发现她在流泪。
“你怎么了?”
他心里痛了下。
她抹了下,笑着说:对着太阳的缘故。没什么,我只是清洗一下眼睛。
“真的没有什么?”
哦。她忽然从包里拿出一个包装好的纸盒,说:这个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我们出去表演,学校给我们200块钱奖励。
“什么?”
“你不要嫌不好。”
“哪能。”
他拆开纸,是一块表,不是什么名牌,但是那表很大气。他当即把自己原来那块表卸下来,带上了她给的。
举着手给她看:好看吗?
“恩。”
她笑一笑,却并不由衷。
“我送你回校吧。”
“白洁还在你那儿吗?”
“在啊。”
“你不陪她?”
“不用。她又不是小孩。”
“我难道是小孩?”
“恩。妹妹。要爱护的。”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开始走。
他要打车,她坚持坐公共汽车。
中午的时候,车上人不多,有空位,他们坐在一起。
她看着窗外,不怎么说话。
“她好像蛮好看的。”
一阵后,她说。
“恩?”
“你喜欢她吗?”
“恩?”
“白洁。”
“还可以。”
“什么叫还可以。”
“就是说不上她哪里不好。她在读硕士,长得漂亮,家里有钱,他爸爸是院士。你觉得行吗?”
“哦,”
她愣了下,说,“行啊,有学问,还漂亮,有钱,挺好的。哥,你找了个好对象。”
“灿满意就好。”
她冲他一抿嘴。后来她很少来见他。他也很忙。有时候打电话,也只限于问她缺不缺钱。
时序入秋。一次工作闲暇,瞅到手上那块银色的表,蓦想起好些时不见灿了。这日便早早下班,买了几只大闸蟹,想请她来吃。
给她学校电话,她人不在。想了想,便开车去她学校等。
等了近两个小时,她才姗姗回。看到他,有点惊喜,似乎想奔过来的,但几步后,止住了脚,很矜持地对他微笑,似乎见一个需要溜须的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