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撑着一夜未眠,镜子里脸颊红肿,眼圈乌黑,看上去狼狈不堪。
正好青檀从外面进来,一见白烟织这模样,顿时惊道:“昨晚我走之后你又挨打了?”
“……没有,我故意的。”
她指尖拂过泛红的脸颊,“这样待会儿有用。”
青檀唇角微抿,不置一词。
透过镜子,白烟织偷偷瞥看青檀的脸色。迟疑一瞬,还是忍不住扭头问:“青檀姑娘,青玉她……”
“没那么快。”
“……也是。”
失望地收回目光,白烟织叹了口气。
青檀顿时生出一丝愧疚。
青玉的事不是她不想帮,而是她须得请示顾时非。但昨夜顾时非听罢,斜眸一句:“这是你该管的事?”
惊得她心惊肉跳,赶紧告退,哪里还敢说其他。
“你忙了一夜,辛苦了,喝口茶润润嗓子吧。”
素白的小手端着茶盏映入眼帘。
青檀怔了一瞬,长久以来还没有谁这样对待过她,她都是自给自足,自力更生。
犹犹豫豫地伸出手,接过那白瓷茶盏。
又听白烟织道:“待会你就留在房间等我,我会速战速决。”
说着,眨了眨明亮的眼睛。
“你要去打架?”
白烟织噎了一噎。
好气又好笑道:“那位可真是会教人,让你满脑子都是打打杀杀。”
“不就应该这样?”
青檀反问,“我见你昨天那样,费力不讨好,还不如直接几刀给得痛快。”
“杀人不犯法啊?”
“南督杀人,从不犯法。”
白
烟织:……
这话说得她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