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将她从领舞换到最差的位置。
不过……既然是夫妻,这些事体咋还问到她这外人的头上。
想想也是,闫队那冷淡疏离的性子,从前文工团就有女同志递小纸,侪被闫队不留情面地拒了。
按说她们结婚是近期的事体,闫队才回沪市多久,哪里来的感情。
刘芸脑子百转千回,最后说,“闫队,需要我做什么吗?”
“不必,彭谢两家有什么再同我汇报,今天辛苦你了,”
闫峥淡声说着,面孔早恢复了平常。
刘芸便告辞离开了。
走出象牙巷她还在想,好在自己从未参与舞蹈团那些乌烟瘴气的事体,也未得罪过许思。
谢心悦真是……有她受的。
……
转眼过了两天。
彭州华吃了几次瘪消停些。
谢心悦有心找许思麻烦,但被大家盯着练舞完全没有喘息的机会。
每天结束手脚不是自己的,夜里睡着都能疼醒,对许思恨得牙痒痒。
……
傍晚到家。
许思被闫峥叫去。
桌上放着一张存折,还有一个信封。
许思说,“怎么了?”
闫峥说,“已经结婚,我这些该交给你保管。”
许思倒没想到这一层,平常有吃有住没啥花钞票的地方,就是要买东西她兜里的钞票完全够。
“给我保管?”
“恩,丈夫赚钱,妻子管账,谁家都这样,信封里还有些粮票、布票我没细数,军区每月有发都在里边。”
闫峥继续说,“那边会送菜肉过来,不用太操心,你只管买自己和苗苗喜欢吃的。”
信封递到手里,许思打开看一眼,光是钞票分量最少有小一千,然后粮票、布票、副食品票……等等,花花绿绿大堆。
“这么多?”
闫峥看她欢喜,‘嗯’了声,“花完了再找我要,有些在军区那边没来得及拿回来,改天让小赵取。”
许思想想,“哪里花得完。”
别人家一家七八口人,票用得紧巴巴,这里一堆他们三人用,还有闫家送肉、菜,根本用不完。
闫峥对这些没多大概念,八年在军区吃食堂穿军装,有些票有年限,他用不上还常换给队里有家有室的下属。
至于闫家更不用他操心。
“快中秋了,前两天小赵还送来月饼票,多的你给家里拿去,这些要用不上给妈那边就行。”
许思眼神微怔,这段辰光她对闫峥看法渐变,起先觉得他性子冷,但相处下来他骨子里是个极为体面、有修养的人,做事挑不出什么毛病。
就比如上许家提亲,也是准备得满满当当,该有的不会落下。
换做别人,两人小家过好,妻子要拿点什么补贴娘家都会被婆母给脸色,闫峥这倒是挺好。
公婆没见过,闫峥大方事少,家里又没有要操劳的事,每天一点劲头都拿去对付谢、彭两人了。
许思抿唇笑起来,“真的吗?那我给阿妈拿点票。”
前些日子住在许家,阿妈一张票都要算的清清白白,买多少细粮、多少粗粮,月初不敢多用,月底又紧张。
还有马上天冷,该买点保暖的衣服棉被。
闫峥看她扬起的嘴角,心道早晓得这样高兴就该早点给。
“你做主就好,不用省着。”
省是不可能省的,许思的观念里,人活着衣食住行不能亏待自己,能力范围内用最舒心的。
她笑说,“好,还有别的事不?”
“存折也拿上。”
“哦,”
差点忘了存折,桌上的存折皮面写‘活期储蓄’几字,许思打开一瞧,差点惊到下巴。
看看存折又看看闫峥,又低头确认一下小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