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声正色,语气认真了起来,“况且还有安安,我不会做出有害于侯府之事,如今与侯府利益相关,我只会希望您与侯府越来越好。”
她有些愠怒,尤其见沈墨莲铁了心躺平,深深担忧自己以后的日子,自己和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哪怕是为了自己,祝南枝也希望对方能认真些。
“府中并非其乐融融,大夫人温锦融心术不正将府中管理的乌烟瘴气,联合外人打压内里,青黛容慎佳是细作底细不明,二夫人深藏不露强势静坐围观,这并非我一人的危机。”
她一把拍开沈墨莲的手,颇有些恨铁不成钢,“这些人都是针对你的,你自己身边群狼环伺难道感觉不出来?
哪怕是给安安一个健康的环境,也该有点责任心吧做些什么吧。”
祝南枝越说越气,最后背对着沈墨莲坐着,用背影表达自己的不满。
这侯府表面风光,里面鸡飞狗跳连个安生日子都没有!只有沈墨莲似乎花团锦簇,丝毫不在乎内里什么样子。
她生闷气的态度明显,气恼的双手抱臂不再说话。
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祝南枝连忙支起耳朵等着沈墨莲的反应,谁知他慢悠悠地靠近后,只顺手在自己头上揉了一把,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开。
只留下一句:“先将你的书做好再说,启蒙书……有点意思。”
温热的触感还在头顶残留,沉稳有力,却丝毫无法安抚祝南枝,反倒是让她无言以对,生起种一拳打在棉花里的无力感。
这人有没有在听自己说话?
沈墨莲潇洒离开,静心园第一次无人留宿,就算祝南枝不在意,但她猜测盯着自己动向的人会很有说法。
尤其第二天一早,她一觉醒来便收到老夫人的传唤,不妙的预感越发强烈,仿佛将要随着沈墨莲第一次晚上不在自己这里留宿而一起爆发。
该不会被提点吧?
怀揣着惴惴不安,尤其在老夫人院中看到了温锦融的身影后,祝南枝眼皮开始止不住的跳,难办的咬了咬后槽牙。
这下,该不会该被温锦融看热闹了吧……
老夫人会怎么说,是说自己伺候不周还是不会取悦沈墨莲,可腿长在他自己身上!
眼看老夫人沉着气不说话,祝南枝干脆上前一步,主动请罪,“是妾身的错,没能伺候好侯爷,不如让相府花小姐多来几次,或许侯爷看到花小姐就高兴了。”
先发制人,这下温锦融一定没话说了吧!
温锦融原本看好戏的心情一下子没了。
但老夫人的反应却出乎祝南枝的意料。
她本以为老夫人是来问罪的,谁知老夫人闻言,直接皱着眉拒绝。
且对她的消极怠工相当不满,训斥道:“好啊你,你将相府小姐抬出来,是为了方便你自己出门抛头露面,整日里不安分做打算吗?”
“还将侯爷往外推,你就这么想出门招摇!”
……原来不是问没留住沈墨莲的罪,而是因为书铺来找麻烦。祝南枝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