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行砚搂着他走进电梯门,“不期待一下生日礼物吗?”
不出意料的话,这礼物大概是豪车、别墅、债券或者空白支票。季行砚拥有的东西太多了,随便给一点都够他受用一辈子。
金岚想了想,问:“我能直接指定一份礼物吗?”
季行砚欣然应允:“当然,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好,”
金岚说,“我想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吹蜡烛之后我再告诉你,”
金岚说,“你不是要陪我过生日吗?”
季行砚“嗯”
了一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一整天都听你安排。”
既然金主都这么发话了,那不整点活未免却之不恭。
一大早,金岚就把季行砚叫了起来,两人穿着厚重的羽绒服,戴上耳罩围巾出了门。季行砚问他做什么,他指着门口的电动车说:“忆苦思甜。”
金岚拧开电源,握住把手,朝季行砚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上来。季行砚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似乎是对这个交通工具的承重能力有所怀疑。
“我那时候带三个人也没塌,你还能有两百多斤吗?”
金岚拍了拍后座,“上来。”
“交通法规不让电动车带人吧。”
季行砚怀疑地问。
“避开交警不就行了,这个我熟,”
金岚皱起眉头,“快点。”
季行砚叹了口气,还是一迈长腿坐上了后座。电动车的车座与他的身高完全不匹配,两条腿搭在脚蹬上显得滑稽可笑。金岚戴上了手套头盔,一转把手,电动车晃晃悠悠地朝前开去。
冬日寒风猎猎,开起车来更是刀子似的刮人。即使全副武装,脸上露出的皮肤仍然感到针扎一般的刺痛。季行砚几度欲言又止,因为呼啸的风声很容易盖过说话声,最后还是失却风度地在金岚耳边大吼:“我们要去哪?”
金岚用同样的音量说:“老城区!”
“为什么不打车?”
“车根本开不进去!”
季行砚本以为这是个借口,到地方一看,还真是驾驶禁地。
老胡同弯弯绕绕,左墙到右墙只有两三米宽,稍微大一点的三轮都寸步难行,更别说是车了。沿路可以看到各种大大小小的木门,铁门,还有现代一点的防盗门。虽然是胡同里的院落,但并不像《大宅门》或者民国剧里那样,是敞亮的四合院,而是狭窄逼仄的一个个小开间,一个门牌号能住十几户人家。院子也几乎等于没有,因为稍微有点空间的地方就被盖上了房子或者仓库,只留下可供一人出入的狭窄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