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季行砚就转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门一合上,他就向后靠在门板上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听到了对面隐约的关门声。他拿起手机,接通了过去几小时一直在轰炸他的电话。
“季行砚,”
对面的声音很暴躁,“大过年的你跑到南半球去干什么?我他妈要一个人去你家拜年,你知道这对我伤害有多大吗?”
“你也挑个地方旅游好了,难道还有人把你绑回去?”
“你是不是因为没给老爷子弄出孙子来,所以躲出去了?”
姚梦琳说,“如果是这样,你可以回来了,老爷子现在心思不在你身上。大新闻,你后妈居然怀孕了。”
“我知道,”
季行砚平淡地说,“她的产科医生还是我介绍的。”
“你爹也太牛了吧,六十多了还能生孩子呢?”
姚梦琳感叹道,“真是医学史上的奇迹啊。”
“不是,”
季行砚说,“当年青临出生之后,他冻了精以备不时之需。”
对面呆滞了几秒,“操”
了一声:“你爹对传宗接代的痴迷真是无可救药了……”
“按年龄来算,这个孩子接我的班刚刚正好,”
季行砚说,“没人催生了,你不应该高兴吗?”
“你们家多了个孩子关我什么事?我爸又不可能让你的弟弟妹妹继承我们家的遗产。”
“这事你自己解决。”
“你真是……”
姚梦琳叹了口气,“算了,挂了吧。”
挂断了电话,季行砚听着长长的提示音,把手机随意地丢到了沙发上。
天灾
虽然海岸线有着细腻的沙滩和翠绿的礁石,金岚却没有什么游玩的兴致。仿佛全身力气被抽空似的,他把自己关在房间过了两天蜗居生活,期间只去过一次酒店自带的游泳池。
他回房间的时候,恰巧碰上季行砚走出来。他纠结了一下要不要跟对方打招呼,对方就主动开口问:“你这两天闷在屋子里干什么?”
金岚想问你怎么知道我没出去,但不确定自己想不想知道答案,于是说:“学习。”
“你跑到景区酒店来学习?”
“这里环境很好。”
金岚说着也觉得自己很奢侈。
“太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