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江鸣珂想了想,又问,“那收拾收拾是……收拾到什么程度呢?”
毕竟是金岚的亲爹,他也不好随便下手。
“你知道法定的轻伤是什么吗?”
金岚问他。
江鸣珂摇了摇头。
“胸骨骨折,眼睑缺损,胰腺挫伤,都算轻伤。”
这是当初上门的高利贷教他的,那人把烟头按在他的胳膊上,笑着说:“小朋友,体表烧伤5平方厘米以下,连轻伤都算不上呢。”
“就按轻伤的标准打吧,”
金岚说,“肋骨又不是长不好……不,还是朝脸上打吧,那张脸作孽做的也够多了。”
江鸣珂看着他,感到一股寒意,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金岚似乎发觉了他的动作,歪着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了,没见过我恶毒的样子吗?”
永远都不会有这么重大的意义
金岚的朋友不多,江鸣珂是和他相处最久的一个,从金岚被星探拐回公司的时候就认识了。这几年江鸣珂一直都像亲哥一样照顾着他,朝夕相处了那么长时间,江鸣珂自以为很了解他了,但刚刚的金岚却让他感到陌生。
刚入行的时候,江鸣珂告诫过他:“在这个圈子里,千万不要动真感情。”
而金岚很爽快地向他保证:“我不会的。”
江鸣珂本以为是小孩子说大话,没想到金岚还真是冷心冷情,一点都没动摇过。
这小孩,有时候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我没有觉得你恶毒,”
他解释说,“你爸受什么罪都是活该。”
“那就拜托你了。”
“地痞流氓我还认识几个,一定给你做的干净利落。”
“谢谢江哥,”
金岚笑着说,“给你增加工作负担了。”
“说这么客气干嘛,这不就显得生分了吗?”
金岚倒了杯水递给他,他摆了摆手说不用了,自己马上就走。金岚就从包里掏出了一张卡:“你生日快到了,我也没准备什么礼物,一点心意而已。我也不算什么好老板,能做的也就只有多发点钱了。”
江鸣珂盯着那张卡看了一会儿,伸手接了过来:“那就谢谢了啊。”
金岚起身和他一起走到门口:“我送送你。”
“不用了,我一大老爷们还要人送?你赶快歇着吧。”
金岚站在门口看他走进了电梯间,门合上之前还冲他摆了摆手。等他的身影完全消失了,金岚就关门上床,狠狠地补了一觉。
等他睁开眼,窗外已经全黑了。他翻了个身子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看到上面有几条新信息,打开一看是季行砚发来的,让他过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