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岚瞬间卸下了心头的千斤重担,轻松地歪在沙发上哼起歌来。季行砚本来面无表情,听到他哼的调子,脸上逐渐扭曲起来。
“你在唱什么?”
他终于忍受不了了。
“《鸣箫记》的主题曲啊。”
金岚无辜地说。
季行砚捏了捏鼻梁。他零零碎碎地看过几集,自然也听过这首苦情歌,他印象中的曲调跟金岚嘴里这首毫无关系。
“接下来几天你还会听到的,”
他残忍地告诉季行砚,“我有一场演唱会要开,必须天天排练。”
季行砚露出看恐怖电影的表情:“你有演唱会?那你得换个公关,业界最好的那种。”
“换公关也没用吧,我这声音还有挽救的余地吗?”
“你可以在舞台布置和服装上做文章,让观众一眼就能看出,你是来娱乐他们的,不是正经唱歌的,”
季行砚说,“你跑调跑得很有特色,任何有特色的东西都能做成品牌。当然主要还是因为你长得好看,好看的人做什么,大家都有围观的兴致。”
金岚把头靠在季行砚的肩上:“公关有推荐人选吗?”
“我让刘赫发给你。”
金岚打了个哈欠,靠在季行砚的肩上睡着了。室内打着空调,温度适宜,鼻尖能嗅到对方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在这样的环境中,昏沉的睡意让人感到幸福。金岚脑子里混沌地想,他们的相处好像越来越随意了。
他的印象是有多差
阴雨连绵的周末,季行砚坐在咖啡馆内,挑剔地看着菜单上拼错的拉丁文。
他瞄了眼表,发现来人已经迟到一刻钟了。
这家伙做闲散少爷的时候很有时间观念,工作了反而不通人情世故了?
正在腹诽时,季青临一边抖着雨伞一边推门进来,嘴里连声说着“不好意思”
。他额头上挂满了水珠,也不知道是汗还是雨。
“学员非拉着我不让走,”
季青临一边抓起桌上的纸巾擦脸,一边向兄长解释,“东拉西扯的唠叨了半天,也不知道想说什么。”
本来这个健身会所聘用他,就是看中他的脸和身材,感觉他是阔太太们喜欢的那一款。季青临一早就宣告过他是同性恋了,还是架不住中年熟女们的热情。发生不了什么暧昧,跟帅哥唠唠家常也行,总比回家呆在空旷的别墅里好。他有种“落魄少爷流落风尘”
的错觉,但爱人劝慰他说这只是“利用自身的资源优势”
。
季行砚没有深究这个迟到理由,只是让他点单。季青临扫了一眼价目表,颤抖着点了杯咖啡,然后叫来服务员要了两杯水,一口气灌了下去。
“最近过得怎么样?”
季行砚一边看他毫无形象地牛饮一边问。
“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