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捧鲜花,鱼乐找着景点不断拍照,在韩斯年的示意下,他进了学校礼堂,此时,大家拍照打卡都差不多,很多人都去了食堂,鱼乐高兴的冲了进去。
走进去的剎那,刚还空荡荡的礼堂瞬息变化,漫天的气球落在,鲜花、彩带等等,装扮瞬变。
鱼乐有种在做梦的既视感,紧接着一个个他认识的亲人朋友冒出了头,再然后,崽跌跌撞撞冲了过来,小手扒拉出一个戒指盒,“爸爸,你愿意嫁给我呜呜呜”
韩斯年: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儿。
饶是如此,鱼乐也惊喜到了,他没想到,他和韩斯年都老夫老夫了,他还会如此准备。
眼眶发热,韩斯年已经在第一时间将崽带走,随即迈步朝鱼乐走去。
“鱼乐,我们领证时我没准备过什么,后来又发生了一系列的事,现在我才准备这些,对不起。”
鱼乐狠狠摇头,再然后,韩斯年双膝跪地,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虽说已经迟了三年,但我还是想说,鱼乐,你愿意和我一生一世相伴到老吗?”
“我愿意。”
鱼乐奔进了韩斯年怀里,他将人稳稳接住,周遭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和尖叫,再然后连成一片的,“亲上去,亲上去。”
在这么多人面前,鱼乐还是害羞的,只韩斯年这人是一点都不管,抱住他便吻了下来,上面两人吻的难舍难分,下面崽哭的撕心裂肺。
半个月后,韩斯年和鱼乐举办了盛大的婚礼。
与此同时,他办婚礼的消息也传到了各个同学耳里。
鱼青屿看着铺天盖地的消息,恨意滔天,韩沉舟沉默良久,对鱼青屿愈发凶狠,三年时间,鱼青屿被磨灭了棱角,他的生活像是一滩烂泥,然到了这时候,韩沉舟还不放过他。
在再一次被施暴后,鱼青屿不忍了,他试图和韩沉舟同归于尽,但结果虽说不尽人意,但实际上也算是达成了他的夙愿,因为韩沉舟也染了病。
这个消息从同学嘴里传到鱼乐耳中时,鱼乐没有关注,而是全部抛之脑后。
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他何必浪费时间。
夕阳西下,韩斯年和崽打打闹闹,鱼乐走在后面,他们一家三口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
崽崽日记
我叫韩睿,小名崽崽,今年五岁了。
大粑粑说他是个大孩子了,该自己睡觉了,可大粑粑骗人,明明他都长的那么那么大了,每天晚上却还要抱着爸爸一起睡。
崽崽嫉妒的面目全非,每天最大的梦想就是踹掉大粑粑,让爸爸只属于他。
可每次他睡之前都是跟着爸爸一起睡得,可早上一睁眼还是在他自己房间,且他去找爸爸时,讨厌的大粑粑还把门给关了,他都进不去,只能跟着阿姨去洗漱。
大粑粑太坏了。
这天,阳光明媚,崽崽穿好衣服去幼儿园,就出门的功夫,天忽然暗了下来,周遭黑漆漆的,崽崽吓的眼里含了好大一包泪。
他倔强的不让泪水落下,狠狠吸了吸鼻子,崽崽扶着走了出去,看见的却是陌生的环境。
爸爸说了,出门在外不能跟陌生人走,他要去找警察叔叔帮忙。
路很长很破很旧,对才五岁的小短腿来说,还是太难了,只走了一会,崽崽便觉得累,腿都要走断了,好在他终于看见了警察叔叔。
于是崽崽过去,而正在值钱的交警则突然发现自己腿上多了个挂件,一低头看见的便是个粉雕玉琢的糯米团子。
心瞬间软的一塌糊涂,“小朋友,你是和家人走散了吗?”
“稍等一下,你乖乖站好,等会我就带你去找家长。”
执勤结束,交通抱着崽崽去了派出所。
崽崽昂首挺胸,麻溜的道出了电话号码,他有好好听爸爸说的话,爸爸和大粑粑的电话号码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只警察打的不大如意,因两个电话号码打过去都是空号。
且查询姓名时,他们发现崽的家长一个菜十八岁,另一个更是八九岁,且还都是男孩子,这么小点,又怎么能生出这么大个崽?
若非说话的是个才五岁的小孩子,警察都会以为这是一场恶作剧。
可看着因焦急而含着泪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的崽,女警温柔的蹲下身询问,“崽崽,你是不是记错了?”
“是不是打不通?”
崽崽双手叉腰,气的不行,肯定又是大粑粑搞事,崽崽吸了吸鼻子,软声道,“阿姨,能不能带我去xxxx。”
崽崽报了个地址,警察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赖不住崽崽恳求,开车送了过去。
一下车,崽崽便从善如流的找了个地儿蹲下,小脑袋因为犯困一颠一颠的,看的警察们心惊胆战。
不过,这种状况没持续多久,因为没一会一辆车驶了进来,紧接着车门打开,一高大俊朗的少年走了出来,崽崽刚还在犯困,看见少年的剎那,瞬间清醒过来。
外人面前的故作坚强,在见到男人的剎那轰然决堤,“呜呜呜,大粑粑。”
“呜呜呜哇哇哇”
崽崽哭的撕心裂肺,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韩斯年看着突然冲过来趴到他腿上哭的震天响的小东西,下意识的就想将人甩开,可在看见小崽子哭的这么惨,看他还一脸依赖的模样,不知怎的,韩斯年心一软,随即捏起他的后衣领,将小崽子给拉开。
“你谁家的?我才十八岁,怎么可能有你这么大个崽。”
看着跟大黑耗子挣扎的小崽子,韩斯年心底升腾浓浓的恶趣味。
“大粑粑,坏,我要爸爸,呜呜呜呜呜呜----”
崽崽继续哭嚎,挣扎的也愈发厉害了,还是警察走过来同他说了事情原委,也就说几句话的功夫,崽崽已经爬到韩斯年身上,小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从善如流的将眼泪和鼻涕都糊到了韩斯年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