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养关系就不能好好说话,就不能相互欣赏了吗?”
冯诺一感觉脑子短路了,这跟他看过的版本完全不一样啊。“我得打醒自己,”
冯诺一说,“你再告诉我一遍,包养的精髓在哪?”
郑墨阳因为这个要求有些无奈,但还是回答说:“我没有付出感情的义务,也不需要保持忠诚,并且我有权随时终止这段关系。”
对啊,这才正常。
冯诺一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就像古代那些才子和名妓,一个才子可以有很多个红颜知己,他们跟红颜知己在一起的时候也挺善解人意的,但是不会娶她们,是这种感觉吗?”
郑墨阳被这个比喻弄得哭笑不得,他仔细对比了一下,澄清道:“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什么不一样?”
“很多才子是靠红颜知己养着的。”
这关系到金主的尊严,所以冯诺一点头表示了解:“明白了,现在是你给我钱,所以这一点不一样。”
“其次,那些女人是可以对其他男人投怀送抱的。”
郑墨阳慢慢走近,直到两人的亲密程度严重突破了社交距离。他伸手捏住冯诺一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
“但是你不可以,”
他的语气有种莫名的威慑力,“跟了我就不能碰别人,想都别想。”
绿皮火车其实没有记忆里那么美好
拿到临时身份证之后,他们无缝衔接踏上了岚山之旅。
“我还没有坐过绿皮火车呢。”
冯诺一在硬座上左顾右盼,摸摸面前的桌板,像个小孩子一样兴奋。
岚山地处偏远,没有开通高铁、快车和飞机航线,盘山公路又过于曲折,所以最好的抵达方式就是老式慢车。车厢里的布局是两排座位面对面、中间共用一个桌板。窗户很难打开,座椅的绒布也磨损得千奇百怪,但这一切丝毫没有妨碍冯诺一的兴致。
郑墨阳无奈地侧过身,把手伸进他大衣的外兜里。
冯诺一稍稍往旁边闪躲了一下:“怎么了?”
郑墨阳从他口袋里抽出了一样东西:“又乱放,不长记性。”
“我手一直抓着它呢。”
冯诺一看着自己的临时身份证,冤屈地小声说。
郑墨阳看了看他,然后伸手解开了他大衣的扣子,动作娴熟,配上修长的手指赏心悦目。冯诺一紧紧地贴在座椅上,仿佛这样就能逃离对方的控制。他有些呼吸不畅地问:“干什么?”
光天化日,公然耍|流氓,企业家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郑墨阳没有答话,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把手伸进他的大衣里。冯诺一难以置信地盯着对方。
郑墨阳笑了笑,把手抽出来,重新替他扣好扣子,顺便抚平了大衣上的褶皱。
“你的大衣有个内兜,身份证放在那里比较保险。”
郑墨阳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表情严肃但声音里带着调侃。
冯诺一戳了戳自己胸前,感受到卡的硬度,决定做一个优雅的木头人。
他们对面坐着一个年轻姑娘,长得很清秀,浓黑的长发简单地挽在脑后,此刻正看着他们笑,眼睛弯弯的很温柔。
冯诺一被她笑得如坐针毡,长叹一口气,决定用对话来打破尴尬:“你也去岚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