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泉回头,以为是张灿叫,看着她,“怎么了?”
“不是我叫你,你怎么知道他叫安泉?我好像没跟你说过他大名。”
张灿对肖燕说。
肖燕看一眼张灿,对安泉说,“你不记得我了?”
安泉想了一下,摇摇头,“我们见过吗?”
“三年前,你是不是在高公路上救过一个开跑车的女孩儿?我的车跟半挂车撞了,当时车上有两个人……”
肖燕说一半,等安泉回应。
“不好意思,好像有点印象,记不太清。”
安泉绞尽脑汁,高路上半挂撞车的救援挺多的,确实记不太清。
张灿听着有点懵,她知道肖燕出过车祸,不知道安泉当过消防兵,“你出车祸这事儿我知道,糖哥哥怎么会去救你?”
“你不知道吗?安泉哥哥以前是消防员。”
肖燕说。
安澜坐在沙上看着门口的三人。
“我的车冲进了半挂屁股底下,车顶挤扁了,跟我一起的那个人在边上先救出去的,我当时快要昏迷了。为了不让我晕过去,你不停跟我说话,还让我抓着你的手,聊了半个小时才把我救出去。我就一直抓着你的手进了手术室。想起来了吗?”
肖燕有些激动。
“对对,想起来了,有这事儿。当时你浑身都是血,面部也看不清,真没认出来。现在好了吗?有没有哪儿落下毛病?”
说到跟着伤者进手术室这件事安泉一下子想了起来。当时肖燕抓的太紧,安泉挣脱不开,身体挤占了救援空间,为了尽快救人,消防员强行破拆,安泉用身体挡住了崩裂的部件,伤到了肩胛骨。安泉是忍着疼痛一路跟她到的手术室。
“嗯,好了,就是头上留了一块儿疤,平时头遮着,也看不出来。我爸那天连夜把我送到BJ治疗,后来又在国外疗养了半年就好了。你看,都好着呢。”
肖燕拨开头让安泉看伤疤,又转个身子让安泉看。
“我记得就在半挂车底下跟你聊天的时候说过一次我的名字,就当时那种情况,你怎么还能记得我?这都过去三年了。”
安泉觉得那种条件下肖燕能记住自己有些不可思议。
“要不是你,我小命说不定早就没了。我是在昏迷中听着你的声音看着你的眼睛朦朦胧胧醒过来的,怎么会记不住呢。你看,这个镯子我一直戴着。”
肖燕说着,伸手给安全看她的镯子。
“这个你还留着啊,这就是个钢圈,不值钱的。”
安泉有些不好意思。
“你们,你们是在讲故事吗?这也太扯了吧?糖哥哥你随身戴着镯子吗?”
张灿听着有点儿像编故事,不相信他们说的。
“这,这就是个钢圈。那天有个男生戴着它去消防队求助,钢圈把他手腕勒肿了取不下来,我刚给他取下来就出警了,就顺带手拿着踹兜里出警去了。她不是拽着我手不放吗,都要进手术室了,我又不能进去,这才想起来拿个东西让她抓住,就掏出这个钢圈塞她手里了。没想到你还留着。”
安泉跟两个姑娘说着,还有些感动。
“别站着了,先进去坐吧,坐下说。家里有点小,有点乱,你们随便坐。”
安泉领着两个姑娘进屋。
屋里确实有点乱,没有适合她俩这打扮能坐的地方。好在熟不熟都认识,安泉干脆让她们自己看着办。
安澜欠欠身子晃晃悠悠站起来让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