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龟一动不动,努力cos一个没有感情的大石头。
“很快就好了,马上你就可以回家了。”
海龟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看来是只害羞的龟。
江言蹲累了,换了个姿势,该蹲为趴,只探出个脑袋。
老虎和闪电有样学样,一左一右,紧紧贴着他趴着探头。
宋祈年要是这时候抬头,就能看到上方整整齐齐排列的毛茸小脑袋。
这个体型的海龟重量最少有两百多斤,宋祈年找到合适的下手位置,扶住海龟的龟壳,手臂上的肌肉紧绷,青筋因为用力稍稍鼓起,从手臂开始,直到隐入衣袖中。
江言舔了舔干燥的唇,目光像是被粘在了宋祈年的手臂上,刚移开,又移回来。
反复几次,他直接放弃,大大方方地盯着宋祈年的肌肉瞧。
人都是他的人,瞧几眼怎么了?
宋祈年一用力,轻松将海龟翻身,仿佛抬的不是两百斤重的海龟,而是一只两斤重的海龟。
“芜湖!”
江言带头鼓掌。
“芜湖!”
闪电和老虎跟着鼓爪。
啪啪啪的声音回荡在周围,可宋祈年却没有抬头,盯着海龟的龟壳。
江言鼓掌的动作渐渐停下,“怎么了!海龟龟壳裂了吗?”
从三米高的地方落下,龟壳是有可能裂,但只要及时得到救助,海龟很快便能恢复。
“不是。”
宋祈年说,“比裂更严重。”
“啊?”
江言愣了下。
龟壳上镶嵌有大片的寄生藤壶,和肿瘤一般凸起,密密麻麻,看的他汗毛都要竖起来。
藤壶能吃,但对于海龟这类四肢无法触碰到龟背的生物而言,藤壶于它们来说就是寄生的跳蚤,不仅带来疼痛还会对它们的行动产生负担。
江言曾再新闻上看到,有一只海龟就是因为身上寄生的藤壶太多,导致无法浮出水面呼吸,活生生被海水淹死。
“是身上藤壶太多了吗?”
江言猜测,“需要什么工具吗?我去问问剧组有没有。”
“不是。”
宋祈年在海龟身边蹲下,“是被化学物品腐蚀。”
“被化学物品腐蚀?”
江言下意识抬头看向清澈的大海,又低头,企图看出从龟背上看出什么。
“稍等,我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