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夏日无端闷热,让人有一瞬的呼吸微滞,又恰是湖风善解人意,携带着荷花的清香拂面而过,掀动了少年的衣袍和青丝。
“喻…”
左明非没想到喻勉也在这里,略显失态地结巴了。
“勉。”
喻勉淡声补充,随后后退几步,为左明非腾出过道。
左明非嗓音温润,抢先道:“我记得,喻勉,喻行之。”
喻勉又抬眸看了他一眼,略略颔首。
左明非好似反应过来般地回礼:“…失态了,没想到喻兄也在这里。”
白鸣岐笑着叹气:“他正要走呢,只剩咱俩了。”
“谁说的。”
喻勉冷不丁道。
白鸣岐奇怪地看他一眼:“不走了?”
喻勉百无聊赖道:“听你的,留下。”
约摸是喻勉第一次这么把他的话当话,白鸣岐愣头愣脑地问:“留下…干什么?”
喻勉啧了一声,深邃的眼睛懒洋洋地看向白鸣岐,余光瞥见他身后已经上楼的左明非,“看佳人。”
他半是懒散半是正经道。
被罚
“拿去玩吧。”
白鸣岐将手中的千里镜递给左明非,左明非道谢接过来。
“这是阿勉从俘获的海寇那里缴获的,轻巧易携,看得也比寻常千里镜要远。”
白鸣岐打趣道:“不信你用它望一望,保管啊,连姑娘额上的花钿都看得清。”
左明非笑了下,道:“看来白兄是观望过了。”
白鸣岐对喻勉道:“你看他,反过来调侃我呢,真是教会了徒弟饿死师父。”
喻勉:“活该。”
白鸣岐搂住两人道:“去席间吃些凉的,这天也太热了。”
三人一道往前席间去,途中与人发生了冲突,原因是有人与左明非撞上了,对方跌碎了玉佩,左明非摔碎了千里镜。
“都道左家三公子行事最是周到,谁曾想这么冒失。”
这趾高气扬的声音一听就不是善茬。
对方有意为难,左明非不想多作纠缠,温声道:“柏少主说个法子,在下定全力赔偿。”
白鸣岐看笑话般地望着柏公子,对喻勉悄声道:“他是兰陵啸风堂的少主柏闻辛,之前单相思淑宁,求亲不得,便一直为难左家的人。”
喻勉微微挑眉:“他不应该更为难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