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瑾冬浑身一颤,下意识看向身边的女子。
席慕云眼中已晕出水雾,期期艾艾:“殿下这是打算放弃云儿吗?”
“如果殿下真的那么喜欢姐姐,云儿让位就好,不必殿下如此为难。”
“就算溟王又丑陋又残暴,但为了殿下,云儿什么都肯做。”
女子的话如轻风略过,带起几分涟漪,让人怜惜。
墨瑾冬立刻抛掉心中那几分不悦,握住她的手:“怎么会呢,本王的心一直都在你这里。”
以前自己允许席若卿在身边。
一则是因为婚约,二则也是想让她替云儿抵挡其他女人的不怀好意和危险。
如今事成,自己不必再假装,可以正大光明跟云儿在一起,怎会为了一个席若卿抛弃她。
“溟王残忍麻木,对女子向来厌恶,你若落在他手恐怕消香玉损,本王怎么舍得。”
席若卿听见这话只觉讽刺,他怕席慕云被害,倒是不怕自己被害。
不过说起残忍麻木……
她想起上辈子在王府生活的那段时间,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对女子厌不厌恶自己不清楚,但那男人一点不麻木就是了。
甚至有时候可以称得上是放荡。
“只要有殿下这一句话,云儿就什么都不怕了。”
至于席若卿那贱人,算她今天运气好,以后自己有的是机会办她!
墨瑾冬放在席慕云后背上的大手轻拍着,再次抬头看向席若卿时,眼底重新恢复冷淡。
“既然溟王肯要你,那你以后就乖乖待在溟王身边,不要再来招惹本王。”
席若卿求之不得:“可是殿下,我们的婚约毕竟是陛下亲赐,若陛下问起如何是好?”
墨瑾冬冷笑:“本王自有定夺,用不着你操心,本王警告你,别再想打什么主意。”
她不过是自己闲来无事用来逗闷的玩意罢了。
翻过的书,自己从不会再翻。
“当然,那就麻烦殿下了。”
席若卿省了操心,乐得自在,转身大步离开。
墨瑾冬看着她脚步不停地背影,下意识拧了眉。
以前这女人从不会如此决绝离开。
她都会找各种理由赖在自己身边好久,直到自己厌烦开口赶人才作罢。
难道改变策略想要欲擒故纵?
席若卿不知墨瑾冬弯弯绕绕想了许多,她拖着身子回了院子。
本来身子就不好,今天先是以死明志撞墙,又伤了手,还用那种极端方式解了哑药的毒。
这种情况下能坚强自己走回来,席若卿自己都得夸自己一句牲口。
刚到了院子,没等进屋,屋内便传来清脆响亮的哭声。
丫鬟莺儿冲出来抱住席若卿,以哭丧的语调余音绕梁的嚎。
“小姐,您终于回来了呜呜呜……奴婢还以为这次给您买的棺材板能用上了呢呜呜……”
席若卿任由她抱着,一时间不知她是为棺材板没用上而高兴,还是为此可惜。
最终她伸手拍拍莺儿的头:“好了,我没事,去拿药。”
看着这个跟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丫鬟,她温和的再加一句:“乖,明儿把棺材钱退回来。”
怪贵的。
莺儿没接这话,只是哭哭啼啼扶着她到内室,上药包扎一气呵成。
这几年席若卿三天两头受伤。
刚开始的莺儿还会尖叫恐慌,现在已经能一边默默擦眼泪一边给她疗伤了。
“不用问,小姐这次又是因为四小姐才受伤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