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有些奇妙。我倒也不是想看他吃醋什么的,他好像用一种看小孩子不懂事谈着玩的心态包容了我的作为,反倒是搞得我反应过度了。
嗯……我一时沉默,怎么反而有点不爽?
“乐乐,”
苏泽将我垂落的发拢到耳后,指尖滑到耳根时不轻不重地一顿,勾起几分暧昧的痒意,“你想要的惩罚我晚上会给你,现在不着急。”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不……我好像真的是这个意思,可恶啊啊。
我拿他的手机捣捣他的肩:“给我解锁,我也要录指纹。”
一通设置完,翻着乱七八糟的外文软件,我跃跃欲试的手指顿在半空,愤愤地把手机塞回他手心:“你最好别有什么小尾巴被我逮住。”
“我可不是某位不懂事的小孩子。”
他轻描淡写,“哥哥拎得清什么能做什么不能。”
“把小孩子按在床上干就是哥哥能做的了?”
我恶狠狠地凑上去咬耳朵。
“菜还没上,要打包回去吗。”
他推开我的脑袋,神色平静道。
我迟疑了片刻才领会到他话中的含义:再撩拨下去,他马上回家干我。
把荤话说这么一本正经,他简直出神入化。
不对、不对,我怎么也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错了、错了还不行。”
我挪了挪凳子,再离他远几分。
锅端上来,苏泽拎着筷子夹一片白菜嚼啊嚼,我莫名其妙地问他怎么不吃海鲜,他回我句吃饱了。
我以为他又在讲什么不着调的话,瞪了他一眼,顺手夹了只虾放他
盘里,苏泽停住筷子,转头似笑非笑地挑眉:“不知道你准备什么时候起,我随便吃了点东西,现在不饿。”
还有完没完!我涨红脸嘴硬道:“虾、给我剥虾!”
“好好,”
他迭声应着,挑着筷子剥壳,“乐乐成年了,哥哥要做的事也越来越多了。”
你不说这话也已经做很多了。
下午我想回趟宿舍去收拾点行李,苏泽握着我的手:“你有什么行李可收拾的?家里什么都有。”
说的也是,但是冬衣还得拿两件。
“不用,下午去逛街,缺什么现买。”
“也是被哥养上了。”
我挠了挠他的下巴,明明学校离得也近。
“那还没点自觉。”
他抬了抬手肘。
我挽他的胳膊,贴得近近地一起走,苏泽垂眼看我露在外面的手,还是握着塞进自己的口袋。
……我哥真是太温柔,太心软。
第一站就是内衣店,黄色笑话还在继续——不是这样。
我昨天就没穿内衣过来,毕竟大冬天的外套一罩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但是要买衣服的话,试衣时还是有些不方便。
我以为他会在店外等我,谁知他悠然自得地跟上来,我踮脚压低声音:“你进来干嘛。”
他理所当然道:“你冬天根本都懒得穿,不得我来挑么。”
他总能把这些歪理说得像正论一样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