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澈抱得更紧,他像是害怕失去珍宝般,只能通过束缚和控制,才能确定眼前人是自己的。
怀安温柔得哄,“是和家人分别,心中有不舍吗?”
南澈抬头,他薄薄的眼皮覆盖上大片的红,同他眼尾处怀安亲手刻上的“奴”
字晕染在一起,配上他勾魂摄魄的容貌。
惹人怜又惹人欺。
他盯着怀安不说话,怀安只得继续哄,“可需要我将你的家人接进宫中,中秋本该团圆日,我不想你们离散。”
“我想你了,”
南澈抱着怀安,他重新蹭进怀安的颈窝,“我没有家人,我和这个世界的联系,只有你。”
怀安一怔。
他勾住南澈的脖颈,重新吻上去。
南澈未同他讲这几日发生了何事,但怀安已经从南澈的寥寥数语脑补出。
休沐日,宫里的宫女太监都兴致勃勃的出宫探亲。
没有亲人的南澈置身其中像个怪胎。
小太监抹着泪坚强出宫,结果出宫之后,连个归处都没有。
自己平日里也没给南澈什么银两,也许这几日南澈连投宿的钱都没有,可能睡在那条大街上。
难怪他闻到南澈身上有股风餐露宿的土味。
“别难过,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
拼命装惨卖可怜的南澈:……
我手刃情敌跑死几匹马赶回来,不是为了和你当家人的!
宫中这次的中秋宴前所未有的压抑。
先是一朝丞相被流放。
再是暴君下的奇怪命令,诸如不得提团圆二字,许愿不能说思亲思乡。
众人不明所以,但没人想触及怀安逆鳞。
怀安倒是未受影响,他在高座上斟酒。
赵温婉也参加了这场宫宴,她的父母是七品芝麻官,按照常理,宫宴这种事情如何都于她没有干系。
但她眼下是怀安的皇后。
尽管封后的诏书未下发,立后更是在几月之后。
然而这些并不妨碍众人对她皇后身份的认定。
怀安中途离了一趟宴席,同一时刻,赵温婉也消失在了众人视野里。
季节入秋,早晚温凉,夜一深,露水会变得湿重。
怀安的身体实在让南澈不放心,他今日穿得单薄,晚宴上唇间沾过几次酒便止不住咳嗽。
偏生这人对敬酒的人来者不拒,怀安在咳死他和喝死他之间,选择了回醉春殿取披风。
脚步刚踏至晚宴,便听几个嘴碎的宫人议论。
“你们方才看见没,皇上可是和那赵家小姐一道出去的?”
“错不了,那赵家小姐刚离席,皇上就迫不及待的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