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婆子脱下了衣服,露出了肩头:“你看看,是不是青了,被三柱媳妇抢过了扫帚打了一下。”
果然青了。
云朵朵便伸手拿起罐子里的小勺子,挖了一点油在手心,搓热以后掌心贴着泛青的肩头,轻轻的推拿。
其余众人见状,凡是撞到的,被摔到的,反正身上有疼的地方,都学着云朵朵的样子,相互搓一搓。
“唉唉,她三婶你可少挖两勺,这金贵着呢!”
刘婆子适时露出了一副肉疼的模样,引的杜氏嫉妒不已:“老祖宗果然偏心,什么好的东西都给你们这一支了!”
刘家祖上从商,靠酿酒起家,发达的时候有庄子有铺子,使奴唤婢,是乡下人难以仰望的富裕。
因为大房刘狗蛋的娘是招婿上门,刘家老祖宗不认这房血脉,便将所有的基业传给了二房,也就是刘虎才的爹娘。
虽然现在刘家家业败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所以,在场众人并不怀疑刘婆子的话。
云朵朵趁着给刘婆子揉药油的间隙,又偷偷塞了一个水培陶瓷迷你花瓶在刘婆子手心,刘婆子下意识抓的紧紧的。
“娘,好了,我来给苗儿的脸上点药粉。”
云朵朵一点,刘婆子就懂了。
“苗儿的脸我还有一点好药,价比黄金。”
刘婆子说着,在众人好奇的眼神中,走到了角落的痰盂中掏了掏,掏了一个米色的迷你瓶子出来。
这是云朵朵在药店找到的祛疤药,国内顶尖研究院出品,量很少。
瓶子是从杂货铺的档口找的,她还给配了一个木塞,很贴合这个时代。
“这是什么?”
杜氏率先问出口。
“说了价比黄金,就只有这一瓶了,给我孙女治脸上的伤。”
刘婆子看都不给杜氏多看一眼,其余人更别想看了。
她亲自动手,给刘月苗的脸上涂了薄薄一层,看起来是透明的,她从未见过这种药。
杜氏忍不住酸了:“老祖宗也太偏心!”
刘婆子这边的人打了一架,伤口啥的都得到了妥善的处理,刘狗蛋家那边就没这么仔细了。
小姑娘打架吃亏哭哭啼啼,眼泪再一腌疤痕,丝丝的疼。
快入五月,天气渐热,伤口不处理,很容易恶化留疤,但是大人们自己都哎呦哎呦的浑身疼,更顾不上孩子。
留疤就留疤,反正是女娃娃。
再说刘家这边,云朵朵等人处理好了伤,穿上衣服正准备出去,外面就响起了驴叫声。
不过一会儿,便有嘶哑的哭声响起。
“大兄弟啊,我的大兄弟啊,你怎么就丢下大姐走了啊!”
听出来人身份的妇人,眼神齐齐看向了刘婆子。
刘婆子表情也是怔忪意外的。
杜氏看了云朵朵一眼,眼神告诉云朵朵: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