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南羿脸色凝重的陈述道:“你强调过,‘曼珠沙华’比其他三种要可怕,因为它们多了一种繁殖方式。它们可以任意粉碎,每一个碎片皆是有生命的,将来都能成长为一朵新的曼珠沙华,需要的不过时间、营养而已。”
想不到世间竟会出现这样稀奇的生物,我心急火燎地问:“血中的碎片已经成长好了吗?”
他神色淡然了一些,不紧不慢的开口道:“你当时说,那五滴血被封印了,导致碎片无法入侵宿主,失去了摄取营养的机会,故而它们没有成长,几乎仍是当初的样子。”
“幸亏被封了,不然这个世界上,又要多出好多‘曼珠沙华’。”
我感慨道,之后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是啊。”
他笑着回答,然后神态自若的接着讲述:“你还说到,龙爪小碎片没有任何的危险性及任何功能,原有的记忆也已被破坏,仅仅只剩下记忆贮存功能。”
我内心只觉惶惶不安,问道:“它们未入侵宿主,居然也能挥作用?”
吴南羿倒是显得十分淡定,他平心静气的为我释疑道:“你解释说,尽管它们被困住了,但在一定的范围内,仍可以挥作用,也能产生分泌物。它们的分泌物可以穿透血滴,进入我们的身体,因此能贮存我们大脑的记忆。我们五个之所以记得很多事情,就是这个原理。当然,因为它们只是碎片,所以我们不是记得全部,而是大部分;另外,它们每使用一段时间,就会休眠并关闭记忆功能,过上几百年才能重启并恢复。”
“原理不算复杂,但是那个时代的人类研出了这样的反自然生物,让人不得不害怕。”
我很是担忧地说。
“这便是高科技的力量。”
他沉重的回应道。
“高科技对人类来说,是福也是祸。”
我叹息道,随后梳理了下思路,平静地问:“你家三兄弟每人带着一滴血,剩下的两滴呢?”
吴南羿想了一会儿,郑重其事的讲道:“这两滴的去向,还是你告诉我们的。白夜的那一滴,最终到了东杋手中,他偶然现此血具有治病疗伤、加强功力的效果,故一直随身携带,但血中的碎片定期会休眠,导致他的实力也时好时坏。梦慕带走的那一滴,他其实没有埋葬,原准备留下做些研究,后来现我们三兄弟可以避开‘曼陀罗’入侵,于是悄悄送给了他的儿子北焓。”
听完他这番话,我心中狐疑得不行,却依然不动声色地问:“所以那五个人,是指你家三兄弟、还有东杋和北焓?”
“是的。”
他语气肯定的回复。
“你昨天跟我说,夜意恒不是那五个人中的,为什么今天说法不一样?”
我气冲冲地喝问。
“我骗了你。”
他一脸歉意的说道。
“你的说谎水平可真高,我竟然完全相信了你。”
我尖声讽刺道。
“如果昨天我不那样说,以你西樰之身的个性,难以想象会生什么。”
他口气温和地解释。
我顿时不知该如何作答,他不过是为了救我,但我心里总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见我愣愣的不说话,吴南羿轻而柔和的说道:“夜意恒的记忆还没有恢复全,有些地方很容易弄错,我在他那个年纪时也经历过,因此你不用在意他说父羲不存在的那件事。而且每个人的记忆都有可能被篡改过,我们所讲的,你可以信,但不可全信,你更应该相信自己的判断。”
感觉他讲得特别有道理,我决心不再计较此事,转而问他:“那五子协定,是指与你们五个的约定吧?”
“是。你给我们讲完‘寄生花’的故事后,要求与我们签订合约。”
他心平气和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