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人敲门,江竹致出去了下,在门口喊:“鹤与,你朋友找你。”
江鹤与收起思绪,立马起身快步逃离餐桌边。
池浅没太在意,炫完一盘桑葚,就准备回家了。
她走到外面,看见江鹤与和之前在医院刁难他的几个男生站在一起,这些人对他推推搡搡的,很不客气。
池浅摸了摸下巴,走回屋子里。
出来时她拎着两个桶,不由分说地往楼下一倒。
“哗啦啦——”
两桶水把站在下面的人淋了个正着。
几个人全成了一团黑点。
“我靠!谁这么缺德从楼上泼脏墨水?有病啊?!”
“下来单挑,不来不是人!”
“有种报名字,老子弄不死你!”
池浅一脚踩在栏杆上,“你们上来啊,谁怕谁呀,一群只会欺负弱者的马桶加塞物!”
“听好了,姑奶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顾婳是也!”
下面的人骂骂咧咧:“顾婳是吗?你给老子等着,弄不死你老子跟你姓!”
“兄弟们走!”
几个男生忍受不了满身墨汁的粘腻感顾不上教训江鹤与直接跑了。
江鹤与抬头往上看,看到池浅撑着栏杆露出八颗桑葚色的牙齿,笑得很惹眼。
他的心脏突然快抖动了下。
这股墨汁味好臭。
*
池浅揣着日记本回到家,看到池沐泽一脸不虞地从外公书房里出来。
“大舅,你来找我玩啊?”
池浅屁颠颠地跑过去。
虽然池浅和这个舅舅相处时间最短,不过有他的钞能力在,她一直对他非常亲近。
这可是能在她的账户余额里下金蛋的人舅舅!
池沐泽温声回答:“是啊,还顺便找你外公商量那个开案的事,经过确认,那块地下确实有座陵墓。”
国家会接管那里,自然也会给他们相应的补偿。
而且,还透露了一些有利的信息给他们。
他们的项目还没有正式展开,现在打住减少了很多损失。
池浅疑惑:“这不是挺好嘛?舅你干嘛不高兴?”
“我不高兴,不是因为这个。”
池沐泽叹了口气,“明天我又要去国外出差。”
池浅懂了,“舅,你这么大了还恋家呀?”
想也是,她也很舍不得家里的床,一离开它就觉得呼吸困难,浑身难受。
床不是床,是摆烂的天堂。
“不是的。”
池沐泽很难跟她解释,这次出差让他有种……疑似被配的感觉。
正想着,池沐泽突然看到池浅的黑盆大口,心脏一抖。
“池浅浅,你吃煤去了?嘴巴怎么黑成这样?”
“有吗?”
池浅吐出舌头来看了一眼,简直黑得亮,“我去,我好酷啊!”
“……”
池沐泽把她拎到洗手间去洗脸漱口,“赶紧洗干净,要是被你外公看到,肯定要凶你。”
池浅心想,大舅居然会说外公的坏话,稀奇哦。
把煤孩子捯饬干净,池沐泽总算满意。
他还要回去处理工作,没待太久便走了。
池浅跟外公打了声招呼,回到房间看江鹤与写的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