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宅内院的人心比寒冬腊月的风雪还要凉薄,曾是名满江南的清倌人,被世人推崇,受尽杭州男子万般的好,临了却在一层冰碴的湖水中渐渐下潜,除了风声和水声为伴,周围没有任何动静。
听见呼喊的下人们都远远躲开,没有任何人想着施救,不愿牵扯这一场是非。
玉娇儿望着这空荡荡的大宅院,自己临死都不被任何人待见,忽然觉得这是一场解脱,不必受这寂寞之苦了。
生死之际,玉娇儿用最后一丝力气在冰凉的湖水中露出一个惨笑,要说不舍的,唯有辜负了一身冰肌玉肤,天下没有男子能尝到她的滋味,那是世间男子的损失。
“也罢,纵是将一身腐骨化作鱼料,也不便宜那些臭男人。”
思想之间,玉娇儿闭上了眼睛,不再看这让她受苦受难的囚笼。
但在视线的尽头,好像有一个熟悉的人影,光着身子在风雪中飞驰,像一头野牛,冲散了积雪,站在了月湖边。
“三夫人!”
“是那憨子!”
不知为何,听到岸边传来了林大憨的声音,本是死寂的玉娇儿内心深处有了一丝波动,但寒冷已让她逐渐失去了意识,记忆中最后的画面是那憨子不顾一切地跳入了水中……
“噗通!”
月湖传来一阵剧烈的水声。
有丫鬟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尖叫起来:“啊,林大憨,你不要命了?湖水比风雪还冷,跟刀子刮骨一样,会死人的!”
林晚节没有理会任何声音,冰凉的湖水像针扎一般,无孔不入。
亏得一副好身体,强忍着游到了玉娇儿的身边,二话不说把她夹在了腋下,单手回游。
后院丫鬟们见到林晚节的壮举,这才从各处围拢过来,渐渐的在湖边有了加油之声。
“憨子,坚持住!”
“林大,快游回来!”
……
林晚节上岸了,赶紧将玉娇儿放在地上,拍了拍她冰凉的脸。
“完了完了,三夫人已经死透了。”
丫鬟什么都不懂,只看玉娇儿的脸色就吓得尖叫连连。
林晚节却直接撕开了玉娇儿的肚兜,让她敞开了胸口,用力按压一下,立即吸住了玉娇儿的小嘴。
玉娇儿意识模糊,感觉自己就是在暴风雨中的枯叶,随风飘零,忽然有一股巨力把自己的魂都吸了出去,猛的一睁眼,开始了剧烈的咳嗽。
“林大憨,你在做什么?”
大夫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平日里老实巴交任人揉捏的林大憨居然当众奸淫萧家三夫人?
“大夫人,这是人工呼吸,否则三夫人会没命的。”
林晚节表情严肃,掷地有声,语气不容反驳,配上他精壮高大的身体,一股男人气息朝着大夫人铺面而来。
大夫人一愣,神情有些恍惚,刚要说什么,却见林晚节已经抱起玉娇儿,大踏步地朝着玉娇儿的房间去了。
所有的丫鬟都看傻了。
林晚节光着上身,穿着裤衩,憨直有力,魁梧威猛,像个铁男,尤其是风雪中的屁股轮廓分明,十分性感。
……
事情生得很快,结束得也很快。
重回烧着炭火的屋子,丝丝暖意让林晚节的手脚逐渐恢复了知觉。
玉娇儿躺在床上,敷着毛巾,脸色煞白,一身病态。
在林晚节和玉娇儿之间,大夫人愁眉不展,想说却不知说些什么。
最后目光落在了林晚节身上,沉声问道:“林大,你刚才说什么人工呼吸,是救人之法?”
“是。”
大夫人从未听过如此方法,若不是林大憨口述,换做任何人说,都要被杖毙。
唯独是家丁林大,憨傻之名由来已久,都知道他从不撒谎,所以大夫人便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