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他如此处心积虑,枉他如此谨慎地拿捏那份力度,这个女人却根本不知死活。
疯子,她是。
“苏墨沉,你怎么能这样?”
千城绷直着声线,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颤抖、不哽噎。
她已经低到了尘埃,换来的又是什么?
男人冷笑出声。
她在流泪,他却在冷笑。
这是怎样的男人?
“既然这样,你为何又要出手救我?是因为你发现,你不救,你三哥也必定会救吗?”
她硬撑着在他的怀里抬起头来,看着他,在黑暗里看着他,质问。
肩胛猛地一痛,是男人的五指骤然收力,就像今夜在后花园时一样,他甚至更狠、更无情。
“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
他的声音暗哑低沉,森冷得如同腊月飞霜。
她知道,他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她和苏墨风那样行云流水的琴剑合一,怎么可能会是两人的第一次交集?
连她自己也不信。
黑暗中,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他一双黑亮的眼睛,像玄冰。
这是在生气么?
强忍住心上、身上的巨痛,她冷笑,“什么关系?就你看到的这种关系咯!你无所谓的不是吗?”
肩胛上的力道陡然一松,他大手一挥,她闷哼一声,被重重挥倒在车厢内。
又痛又虚弱,她还没来及爬起,胸口一凉,布帛撕裂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内突兀地响起。
他的身子整个压了过来,他一手大力地捉住她的双腕压过头顶,一手粗暴地撩起她的裙裾,打开她的两腿。
很屈辱的姿势。
她还在伤着,他依旧大山一般压着,男人雄性的欲望甚至就直直抵在她的腿心。
即使隔着衣衫,那份陌生的强烈还是让她惊恐。
她在黑暗中失措地找寻着他的眼睛,却只能看到一片暗沉。
来不及思量,他已经重重吻上了她的唇。
没有温柔,没有怜惜,他大力地挤压吮吸,一只大手更是攀上她一侧的玉峰,揉捻。
似乎是在发泄,似乎是在盛怒,又似乎是在惩罚。
她感觉到自己的唇瓣几乎被挤压破碎,原本唇角溢出的血腥也充斥在两人的嘴里,而他依旧不管不顾,与她唇舌相厮。
他的指腹带着薄茧,大力揉捏在她的胸脯上,带着阵阵凌厉的痛意和酥麻。
明明是痛的,唇是痛的,胸是痛的,身体是痛的,心也是痛的,她却绝望地发现,自己在这份浓烈的痛中沉沦。
她颤抖着身子,在他高大的身躯下,好想依附,却了无可依。
她恨她恼她怒,她羞愧,她屈辱,她惊慌失措,却独独忘了去抵御去挣扎。
隐隐的,她甚至还有些享受他的这份怒意。
一向沉静如水的男人,怒了,失控了,不是吗?
这说明多少他还是在意的,是吧?
悲怆么?染千城!
你竟然卑微到需要用这样的方式去寻找慰藉。
难怪他说你是一个疯子。
可不就是疯了。
她闭起眼睛,颤抖着,无力地承受着他的这份怒气,泪,却再一次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呼吸,变得粗噶,场面愈发难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