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知道?”
傅长生目视走进来的人,拧起眉头。
走进来的人正是傅君怡,身穿深蓝色长裙,外面是一件淡青纱衣,显得十分圣洁。
她扭头望了池九一眼,知道自己该出力了,回过头来道:
“昨日他将那叫断乐陵的女子带回县城,不敢带到秦家族地,害怕被其他人知晓,于是找到我,让我把消息转给父亲,可昨日徐庶之事,我哪有时间管这事,便忘在了脑后。”
这理由完全能解释过去,傅长生舍不得责怪女儿,便对着跪在地上的池九没好气的哼了声:
“起来吧,既然族长给了你一瓶丹药,你则去好好的疗伤吧,你表兄一事,你莫不要插手,此事错综复杂,一时半会儿谁都无法解决。”
“是。”
表兄的死,虽然池九心中难过,但还没有傻傻的现在要去为表兄报仇。
待池九走后。
傅长生对着女儿自责道:
“君怡,都是为父当初有眼无珠,把你许配给这么个混账玩意,他竟胆大到背着我参与了幽州的焚火案,还好你们没有子嗣,否则你这辈子算是被我毁了。”
“父亲,说这些做何,女儿从未怪过父亲,这一切都是我的命罢了。”
傅君怡轻声一叹:“对了,父亲,徐庶之事,现在族人到底是如何处理?难道不能让人入土为安吗?”
“徐庶之事,我得避嫌,无法参与,不过我从孙长老那儿听说,秦家准备动用秘术,将其炼制成尸傀,或许能恢复些许记忆,虽然这事对你来说十分残忍,但你可千万不要有所冲动。”
傅长生说到最后,眼中满是担忧,他就一个女儿,可不想女儿为了那废物,冲撞了秦家。
说到徐庶,傅长生心中也是一阵咬牙,费了这么多年的力气,将其扶持到账房主事,手刚伸到秦家的财政大权,没想到竹篮打水一场空,实在不甘。
冲动?
听到这个词,傅君怡暗自冷哼一声,当下准备离开:“父亲,若无其他事,女儿有些事情要去找池九。”
“你现在要注意身份,徐庶刚死,他又你是名义上的叔叔,免得惹出非议,到时候为父脸上也不好看。”
傅长生提醒一句,最后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傅君怡欠了欠身,退出了紫竹殿,转而来到了紫竹林的小木屋。
池九回来后,便坐在床上。
他把上衣脱掉,拿着一个铜镜,使劲照着后背,自从被傅君怡涂抹药,回去又把断乐陵送到族地,还没看过自己后背的情况。
这一看,他忍不住牙根都酸了,一大片都是紫黑色,不知道的,还以为生了胎记。
傅君怡刚走进来,见他上身没穿衣服,旋即想到在家中涂药的事情,俏脸猛的一红。
每每想起,她都暗恼自己当时怎么就手指不听使唤的摸了上去,那简直是荡妇行径。
当下,她快扭过头去:“你先把衣服穿上。”
“嫂子,你怎么来了?”
池九忙把衣服给套在身上:“没想到张世林居然死了,现在好了,所有线索全断了,看来这案子也不需要再查下去,根本不用涂药,白受罪了。”
“是你让我打你,或用毒,我没舍得打,才给你涂了药,现在你又反倒怪起嫂嫂了是吧?”
傅君怡转过身来,扫了眼屋里的摆设,连个板凳都没有,只有一张床能够落坐。
她直直坐在池九的旁边。
池九惊讶的现,傅君怡那浑圆翘臀,坐在床边上,挤压成了椭圆形,他为了避嫌,防止再被误会,忙移开了一丝距离。
这番动作被傅君怡尽收眼底,心中一阵不高兴,她也不知自己在池九面前,为什么会如此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