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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浮起一片温暖。

李承裕拈了手帕擦去她唇上的油渍，心头隐隐有冰锥在凌迟，眼瞳透着一抹黯然：“我不会再让王雪烟伤害你，我保证。”

听到这句保证，不知为什么，林小雅更相信李初九。

“殿下，我觉得你不是很喜欢王雪烟，为什么一定让她做太子妃？”

“即使作为一国的储君也有办不到的，不可任性而为，要平衡朝堂势力，让朝臣们没有异心。”

李承裕轻柔的叹着气，把碗筷从案头端起来：“我知道你没胃口，为了身体着想再吃点吧！”

林小雅又吃了几口，想到王雪烟的发怒时狰狞的脸，微微蹙眉，神色不宁的样子。

李承裕将碗筷放回案头：“没胃口就不要吃了，待会让御膳房做碗燕窝粥送来吃一碗吧！”

她敛了双眉，欲言又止，抿了抿嘴：“我听说王雪烟在家里养了不少面首，你贵为储君，怎么能容忍自己的未婚妻红杏出墙呢？”

“小雅，大华国贵族女人没有几个不养面首的，何况王雪烟只是跟尚书府里几个侍卫有点暧昧罢了。”

“你以为只是暧昧那样简单吗？”

“她需要顾忌太子妃的身份，不会做得太出格。”

李承裕神色淡淡，好像对戴绿帽子一点都不关心。

林小雅汗死了，也难怪，王雪烟再饥渴也要顾虑名声，情-事进行的隐秘，外界对她的风向来很好。

李初九是间谍，晓得朝臣们很多隐秘，不见得李承裕就晓得。

“其实母后年轻时候也养过面首，与父皇大婚过后，还跟面首们藕断丝连。父皇明知道却懒得去管，就要她能生下皇室继承人，好像其他的都不重要。他们表面上相敬如宾，实际上一个月也见不上几次面。

李承裕说完后，静默了片刻，露出一个很内敛的无奈。

林小雅想起她原来的时空，一些上流社会传闻，夫妻间为了利益结合，婚后同床异梦，男的养二奶，女的包二爷。

夫妻间明面上感情很好，挽着手臂出息各种高级场所，实际上形同陌路。

那样的人生有什么意思？

不喜欢就不要结婚，勉强绑在一起，对生下来的孩子也不公平。

《肉山脯林》关于王家事后的介绍，王家与宰相是儿女亲家，宰相与镇国将军是儿女亲家，三大家族都有女儿给皇帝做妃子。

想动王家，另外的两家一定干涉，大家族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无论现代还是古代都很难办。

可是李承裕甘心吗？

“如果单是暧昧也许没什么？但……”

她微微撩起眸子，查探他的表情：“你的未婚妻想弄死我，在她眼里我是个破坏别人婚姻幸福的小三。”

“小三？”

李承裕不解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