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段衡?你怎么啦?”
单若水听不到他的回答一时也着急起来了。
“没事,我没事。”
他又说,“是温蕴,受伤了,在医院呢。”
“啊?”
“还在手术室。”
他又说。
“有没有跟他家里人说?”
“没有,他不让。”
“那医药费呢?他人现在怎么样?还清醒吗?医生怎么说?怎么会受伤呢?”
又是一连串的问题砸在脑袋上,段衡感觉她很着急,“余醒说意识不太清醒,还在手术,医生也还没说什么,我现在在给他交医药费。”
“钱够不够?”
“……够是够了,就是用不了。”
段衡也是觉得离谱,平日里他倒是不怎么用这笔存款,段震给的生活费不少,他又没什么额外的兴趣爱好,自然也用不上。
“要多少?”
“要先存些钱,具体得多少治疗费还得等他从手术室出来之后清算才知道。”
“我这里有钱,我先转给你吧。”
单若水也没磨蹭,说罢段衡的微信上就收到了三万块的转账。
心里还有他吗
“这是我这两年在德善堂挣来的。”
她紧接着说明了这些钱的来源,“你先去缴费吧。”
“那我晚点再给你打。”
“好。”
解决了钱的事段衡又回到了手术室门口,余醒的情绪似乎已经稳定了下来,他坐过去,“钱的事已经解决了,不用担心。”
“谢谢你,段衡。”
“不客气。”
他抬起头来盯着手术室门口亮起来的灯,接着思绪就飞了,开始回味刚才单若水的话,她好像很着急。
五月时她说的话又被他翻了出来,接着情绪就不太对劲了。
温蕴被推出来又是在半个多小时之后。
“没什么大问题,肠子被捅破了,已经修补了,等着麻醉醒过来就行,禁水禁食,24小时后可以喝水,进食的话等医嘱,要是渴了可以用棉签沾水涂在口唇。”
被推回病房之后管床医生又来叮嘱了一次,身上手术服还没换,大概是忙完这场还有下场手术等着。
“好,麻烦医生了。”
余醒守在病床边,跟医生交涉的当然就是段衡,
“缴费别忘了,要不然护士明天还得催。”
“已经缴过了。”
“他家属呢?刚刚手术签字还是他自己签的。”
“他家属就是陪床那位,有什么事医生你就找他吧。”
段衡想了想,还是把余醒推了出来,“关于病情什么的,可以直接跟病人说,他本身就是医生。”
“难怪,我说他自述病史的时候定位还蛮准确。”
二人也没多谈,余醒一直守在床边,段衡应付着单若水时不时发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