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若水又说,“我要是不这么迟钝也不必这么多年还去眷顾这种没有可能的感情。”
“所以你还在眷恋是吗?”
“有一点点。”
单若水把杯子放在一边,“不好说,毕竟我现在已经适应了跟他的关系,也很乐意替他跑腿。”
听到这里不太开心的倒是段衡了,他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久又轻声问起,“一点点是多少呢?”
声音很轻,轻到快要被风吹跑,就好像这句话是他的自言自语一样。
“一点点就是可有可无。”
单若水把柠檬水喝了个干净,“这个放糖好少,好酸。”
“那下次多加糖。”
夜色下落之后江边的小店倒是都开了,单若水买了超大一份章鱼小丸子,最后还是段衡付的钱。
“该我请你了还是你请我?”
单若水见状也分不清了。
“记不清了。”
段衡又说,“那还是从我请你开始吧。”
草草解决晚饭之后段衡将她送上公交车便回家了,赵逍客这会儿还没出门,看见他提着两听啤酒回来着实吓了一跳。
“什么伤心事还要借酒浇愁的。”
赵逍客看他拖着凳子去了阳台便也一屁股在他旁边坐下来,接着又打开另外一听啤酒。
“没什么事,就是想喝。”
他不怎么爱喝酒,不像赵逍客那样在酒吧晃荡出了酒感,所以啤酒在他口中的感觉就是涩,难喝。
“老实说,是不是跟单师姐有关。”
赵逍客拿捏得死死的,“你是不是喜欢人家?”
“怎么说?”
其实当赵逍客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就知道这问题没什么价值了,以前他还能嘴上狡辩两句,如今是连狡辩都懒得做了。
“我觉得你最近变了很多,以前也不是没有女生跟你接触,但是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跟你与师姐的感觉不一样,而且你的情绪也变得很起伏。”
“是吗。”
“所以,你是不是喜欢人家?”
“那就算是有一点点。”
段衡又说,“但不是可有可无。”
对峙的感觉
段衡揣着赵逍客的话想了很久,这种感觉确实不一样,之前他还只是觉得自己克制情绪的能力下降了,如今看来是他莫名其妙地就沦陷了,很在意,在意她的态度,在意她的感情,在意她跟别的男生的接触,明明在一个月之前他还对她没个好脸色。
怎么办呢?他还不知道。
一夜睡得并不踏实,第二天一早来时单若水已经到了,祝西楚又早他一步提着零食和饮料放在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