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得人想揍人。
涂茸便立刻委屈巴巴的捂住嘴巴,翁声翁气问:“那我武哥呢?”
涂苒下巴朝外面一抬,又想到他眼睛肿着睁不开,便开口道:“在外面扫雪,昨夜雪压房顶,我听了一夜,乏的厉害,本想用术法帮他清理的,没精力了。”
他们都是被灵物催化的,又没修炼过,平时能用些小术法已经很不错了,自然不能再贪心。
涂茸哼哼唧唧往外爬,伸出一截葱白手臂,随意扬手,一丝白息便透过窗户飘了出去,而后他的手重重垂在床榻,显然是费了很多精力。
涂苒无奈,他是不喜欢涂茸事事都为人类考虑的,只是一来,他是来报恩的,二来,袁武这人属实是个好人,难得的好人,所以帮便帮吧。
袁武只觉得越做越有劲,扫起雪来毫不费力,那些积雪就像是绒毛,轻轻一挥就扫成堆了,很快就都清理完了。
他推门朝里屋走去,见涂茸已经醒了,快步上前去摸他额头,夜里那种滚烫已经消减,和平时无异,他这才稍微松口气。
涂苒勾唇,这就掉以轻心了?
还有得闹呢。
“饭菜在锅里,我去端来,你就在床上吃,我之前打了两张床桌。”
袁武说,还特意给涂苒也打了一张,以备不时之需。
“我去端吧。”
涂苒说着便往外走,那只傻兔子都已经拽着对方衣角不肯松手了,怎么可能放他去端饭菜。
袁武没和他客气,待他走后,才摸摸涂茸的胳膊腿,语气带着担忧:“身体可好些?还有哪不舒服?”
“哼!”
涂茸重重哼一声,还刻意扭过头不去看他,甚至将手臂都环抱起来,浑身都写着抗拒。
“我错了。”
见他这副模样,袁武二话不说先认错,虽不知错在哪里,“别和我生气了,不愿意和我说话吗?”
涂茸哼哼,斜眼觑他,粗声粗气道:“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袁武被问住了,他舔了舔唇:“我该守着你醒来?”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可能会让涂茸不满的事,但回应他的是小哥儿更重的冷哼声,显然这“错”
不对。
那他就真不知道了。
涂茸气得捶床,眨眼间本就红肿的双眸便再次溢出眼泪,他声音依旧沙哑的控诉着:“我昨晚都那样了,你都不那样,你根本就不想和我那样,那你想和谁那样!”
一连串的那样给袁武那样懵了,盯着对方怒意不消的脸和绯红的眼尾,才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
若是其他事,他总有许多办法去哄,只是昨夜的事确实突然,何况涂茸神志不清,他若是贸然做那种事,总像是趁人之危。
“是你拒绝了。”
袁武仗着他不记得昨夜的事,便利索将锅甩给他,“我昨夜见你难受,便叫了你的名字询问,你没有应答。”
涂茸一愣,霎时有些理亏,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皱眉:“我都、我都那样了,自然是不能应答的,但我们成婚了呀,夫夫间做那样的事,是再正常不过的呀,不然怎么生宝宝呢?你不想跟我生?那你想跟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