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噗嗤”
一声,笑出声来。
许文春豁然起身,狠狠瞪他一眼,大声嚷道“成天只晓得拿我开涮,老娘晓得自己有几斤几两!”
瞧着气急败坏的女校长,苏越战毫不嘴软“哟,春阿姨,你有多重?我先猜一猜,最多不过九十八斤,定然不会过百斤吧,对不对?来,江乡长,该你猜啦!”
罗新文急声抢话“我先猜,一百零二斤!瞧春阿姨的身材,就是俗话说的,穿起衣服显瘦,脱了衣服有肉。老苏,你不信?不信你就亲自抱一抱,肯定掂量得出重量来。”
女校长即使早已习惯了成天混迹在男人堆里,此时也羞于这帮家伙议论自己,不由满脸通红,丹凤眼眸秋水长流,顾盼生辉,顿时姿色上涨几分。
许文春朝着三位瞠目结舌的乡干部“呸”
一声,抬步走向正在施工的校舍,留给他们一个极具风情的少妇背影。
江宁收敛视线,掏出烟盒各一支,望着袅袅烟雾,悠悠道“二位老男人,你俩可谓阅人无数,来,哪个家伙说说女人风情是啥玩意儿?”
两位男士面面相觑。
江宁半眯着狭长眼眸,吹一口烟雾,自问自答道“所谓风情,女子不到一定年龄,谈不上风情二字,即使女人有了风情,若男人不到一定年龄,给你看也是白看,看不出所以然来。”
“哦!”
两位中年男人同时竖起大拇指,不约而同赞道“高,实在是高,高人呐,我等只能膜拜!”
江宁站起身,拍拍屁股,笑骂道“高个锤子!你俩在女士面前不要这么油腻好不好?人家许校长脸皮薄,禁不住乡干部三寸不烂之舌调侃乱炖呢。我让你们说女人,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晓得看女人胸前二两肉,庸俗不庸俗?仙人板板些,你俩还是负责文教卫生的社服办干部呢,胸无点墨,丢人不丢人?”
挨了一顿臭骂的两位乡干部不禁不恼,反倒露出一副很是受用的模样,相互挤眉弄眼,小声嘀咕“哦哟哟,平时有人说江副乡长尤其维护许校长,今日所见不虚呀,看来,你我二人得小心啰,若惹恼人家,可就得吃苦果子的。”
江宁既视而不见,也听而不闻,大喊一声“走,干活!”
迎着明晃晃的阳光,三人肩并肩走向工地。
6月3o日,傍晚。
横山场镇君君饭店不算宽敞的铺子里,摆上六桌酒席,几乎算作包场,本想吃馆子的外乡食客只得去隔壁重庆小面馆凑合一顿。如此壮观场面,自然引来群众围观议论。
坐在吧台的君君饭店老板娘将手中九百元钱放进抽屉,疑惑道“春芽子,你的江宁大哥真就如你所说的,今晚他私人买单?”
春芽子咧嘴露出雪白牙齿,笑道“他是这么说的,还说先给菜钱,等会看食客们喝下多少酒,饭后再付酒钱,若他今晚喝醉的话,就明日来付。他还说请您保密,否则就不用喊我去他办公室单独交待了。哎呀,您要是不信的话,待会儿当面问他呗!”
老板娘倒是相信了,只是嘴上仍然絮絮叨叨地说不停“这个副乡长真是的,哪有为公家事私人掏钱的道理?老娘经营馆子多年,今日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呢。哪个姑娘将来看上这个败家男人,只怕天天怄气呢!”
春芽子撇撇嘴,大约不满老板娘如此说他心目中无比高大的江宁大哥,毫不客气地怼道“哟,老板娘,您娃儿都快十岁了,还没坐过婚轿子啊?你老公我大哥娶的谁呢?哈哈,您总不会是咸菜着绿色,算作装嫩吧?”
“滚!赶紧去后厨打下手,今晚六桌客人,你还有空在我老娘面前嚼舌头,真是没大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