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小叔叔带着他们一起出去玩,婶婶给何鸿宇买了冰糖葫芦和棉花糖,却漏了何乐为。
小叔叔见状,说要给他一份,被婶婶拦住了。
“婶婶说冰糖葫芦上有竹签,不能给我碰。”
何乐为吧唧嘴,把糖衣咬得嘎嘣脆。
陈政年把咬过的那块儿转了个面,继续递到何乐为嘴边:“所以你就不吃了?”
“是不能吃。”
何乐为强调。
“我也想吃棉花糖,想知道棉花糖是不是和我的棉被一样软?我还想吃串串,我试过点外卖回家,把肉从签子上剥下来的时候,但经常会弄得乱七八糟。”
摸脸
他嚼着糖葫芦,还能说个没完没了,从想吃棉花糖到烤串,又转回来说糖葫芦太酸,还有点粘牙。
“肯定是买着盗版了。”
何乐为舔两下嘴唇,然后问:“你要不要尝一下?”
说好两个人一块儿吃,就他自个儿吃独食,好像不太好。
陈政年也不清楚冰糖葫芦还有正盗版之分,听着感觉不对劲,眯起眼反问:“盗版的就让我吃?”
何乐为咯咯大笑,扭着脖子说:“我真没有这样想啊,这是你自己乱猜的。”
“我不爱吃甜。”
陈政年拒绝,把最后一颗葫芦放到他嘴边。
何乐为咬了一小口,酸得小脸皱起来,还咬牙坚持说:“就尝一口嘛,别浪费了。”
太酸了,不让陈政年尝一口,怪可惜的。
“你尝。”
他继续劝,“就一口,我真的吃不完了。”
陈政年没作声,何乐为以为劝不动了,于是放弃地叹了叹。
谁知道甜丝丝的气味远了,耳边响起“咔嚓”
糖衣破碎声,接着是一连串咀嚼。
陈政年把他咬过的糖葫芦全部吃掉了。
末了,何乐为还有点难以置信,呆呆地问:“好吃吗?”
“还行,挺甜的。”
陈政年平静道。
何乐为甚至怀疑他的味觉神经是不是出现了问题,“酸死了,你嘴巴得去治治。”
“不用了,我算半个学医的。”
陈政年淡淡地跟他呛。
何乐为觉得好笑,又一个人莫名其妙地笑了好久。
很多时候,陈政年都不懂他的笑点,他总是那么奇怪,又不叫人讨厌。
“陈政年。”
何乐为很少这样正经地、连名带姓地喊人名字。
陈政年用纸巾擦干净手,把签子丢进垃圾桶,应他:“嗯?”
“我想摸摸你,可以吗?”
何乐为说,干净纯洁的表情让人无法对这句充满歧义的话产生过多遐想。
“摸哪?”
陈政年低声问。
何乐为说脸,“我想知道你长什么样。”
“摸了就能知道?”
“嗯,摸了我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