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乐为懊恼:“没有。”
谢泽霖给他发语音,语气有点奇怪:“有个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什么事啊?”
其实何乐为没心思听,他很心急,先给陈政年回了好多“对不起”
和“生日快乐”
。
发过去没有回应,才点开谢泽霖的语言:“嘶……我在外地看见老大了,跟一个女孩在一块儿吃饭呢。”
寿星
“女孩?”
确定不是女人吗?
谢泽霖再次证实他说的话,“对,高高瘦瘦的,挺漂亮。”
何乐为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好久才憋出一句:“阿姨生病了,他是回去照顾妈妈的。”
谢泽霖不知道还有这回事,后知后觉可能闯祸了,疯狂找补:“啊,可能是阿姨已经好了,哈哈,老大医术高明,妙手回春。”
“……”
还不如不说呢,何乐为咬一下嘴唇。
“一男一女吃饭很正常,纯友谊,朋友之间一起过个生日嘛。”
谢泽霖额头冒汗了,越描越黑,既然过生日,为啥不跟恋人过。
何乐为呼吸很浅,声音听起来没有情绪变化:“好,我知道了。”
“呃……应该是别的什么事,你别多想,也可能我看花了,那男的根本不是咱老大。”
何乐为肯定是相信陈政年的,只是在生日这天跟其他人在外面吃饭这件事,依旧像一根小刺,不痛不痛,但在心口硌得慌。
过了午饭时间,陈政年还是没有消息,何乐为又给他打了两个电话,依旧不接。
纵使信任再多,也会被长久的断联磨得焦心。
等到傍晚,陈政年的生日快过去了,何乐为连做饭的心情都没有,将就泡了桶方便面。
嗦的时候还烫着嘴,嘶哈嘶哈抽气,家门忽然就打开了。
他下意识回头,没开灯,看不见影子,但听到一声浑厚的犬吠:“吼!”
何乐为一怔,有什么东西穿过家具和障碍物,直接扑进他怀里。
“唔……好沉。”
何乐为双手抱着狗,一下倒在沙发上。
“汪汪。”
大型犬舌头也特别大,舔了人脖子,又湿又痒。
两只狗爪子踩在何乐为肚皮上,有点疼。
“撒开。”
陈政年蹙眉,捏住大金毛后脖子,把整只狗从人身上扒下来。
陈政年回来了!何乐为终于有些高兴,但又不完全高兴,“哪里来的小狗啊?”
“捡的。”
陈政年说。
大金毛被甩开很委屈,鼻子嘤嘤呼气,脑袋去蹭何乐为的手,何乐为就摸摸它。
“哪里能捡来这么好的小狗啊,别是从人家家里跑出来的。”
狗毛很顺,摸着滑溜,身上还香喷喷的,显然是有被精心护理过。
“骗你的,我买的。”
陈政年说,看着何乐为指尖一下下勾着狗毛,模样没有预想中兴奋,便问:“不喜欢?”
何乐为抬头:“嗯?”
“给你的,导盲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