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普通负债能把何乐为变成这样,何乐为还是没有把事情完整说清楚。
不过他不急,他现在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去陪他的小猫,也有耐心等小猫完全敞开心扉。
“阿霖没有怪过你,我在国外的时候,他经常会跟我提,埋怨你太忙没有时间回去。”
何乐为顿时眼眶发烫,他有多久没有跟曾经的朋友联系了?连他自己都记不真切。
好在他熬过了那些孤独又艰苦的日子,病也在渐渐好转。
“所以周末的聚会,陪我去见他吧。”
陈政年道出自己的目的。
何乐为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他欠大家一个道歉。
聚会当天,何乐为很紧张,下车时牢牢捉着陈政年的袖子,陈政年手腕一滑,反手握住他,“别怕。”
薄荷是最好用的安抚剂,但仅限于陈政年身上的,何乐为靠着他深呼吸,心情平复一些。
还没进包间呢,在门外就听见热火朝天的聊天声、还有笑声。
何乐为又开始发怵,陈政年牵着他进去。
“老大怎么还不来?”
“喂,我现在才是你们老大好吧?”
“对对对,你是二老大,二l逼老大。”
“滚,小心我扣你工资。”
“切,老板都不敢扣我工资ok?”
何乐为听见好几l把熟悉的声音,但在开门后的一分钟内全部噤音。
“老大和乐为来了啊,快坐快坐。“谢泽霖笑呵呵地出来活跃气氛,“别站着了,快坐。”
大概只有他一个人是不尴尬的,别的曾经认识何乐为的社团成员互相对视几眼,都从对方眼中看见了无语。
陈政年伺候着何乐为坐下,然后把两瓶红酒放到桌上,“乐为买的,大家尝尝。”
“诶,好东西耶。”
谢泽霖眼尖,拿起其中一瓶酒,细细查看标签,“拉菲,年份也不错。”
有把声音插l进来,带着恶意调侃:“何乐为出息了,有好东西还记得给我们分呢。”
接着有人附和:“我还以为他贵人多忘事,早把我们忘了。“
陈政年眉头慢慢拧紧,看了那两人一眼。
何乐为则埋着头,尾指轻微颤抖,又有谁记得,三年前他还和这群熟悉的声音处在同一战线。
可确实是他没有做好,他从聆音接触、学习配音,却在学有所成的时候扭头离开。
陈政年想要开口说话,何乐为拉住他,低声说:“我没事。”
“饿了,吃饭。”
谢泽霖也有些不高兴,但没有当场发作。
动起筷子,话题逐渐往陈政年那边靠,他们问他国外的见闻,又聊起社团内部的变动和近期接到的大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