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政年叹气,把人抱紧,“你让我很心疼,你说你差劲,差劲的人应该是我,我连我爱的人都保护不了。”
“不是的。”
何乐为听见陈政年这样自我诋毁就很难过,同时他又清楚如果把事情说了,陈政年也会难过的。
他在说与不说之间纠结,好几次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
陈政年在长久的沉默中放开何乐为,翻身下了床,走出卧室。
小瞎子立刻跟上去,他害怕他真走了,一去不复返的那种。
谁知道陈政年在他家里翻箱倒柜找了一会儿,动静不小。
“找什么呢?我给你找。”
何乐为试图将功赎罪。
但下一秒陈政年就说:“找到了,你过来,餐桌。”
何乐为从被窝里起得急,鞋都没穿,光脚踩在地板上乱走,凉意直达脚底,跑着过来小嘴还要“斯哈斯哈”
抽气。
陈政年无奈地摇头,又回到房间把人的小毛拖拿出来,给他套上。
十几度的天,又爱下雨,小猫这身体哪里扛得住。
“你找什么啊?”
何乐为颠了颠脚,让毛拖套得更稳。
“开瓶器在哪?”
陈政年问。
何乐为就惊奇:“怎么还有酒?你不是全扔了吗?”
陈政年自己先找到开瓶器了,拧开红酒的软木塞,“最后一瓶。”
他确实把所有啤酒都扔了,这是何乐为酒柜里唯一一瓶红酒,当时顾虑到小瞎子异常的酒瘾,藏起来防备用的。
何乐为眯起眼睛,怀疑这是陈政年给他下的套,警惕道:“你干嘛呀?医生说我要戒酒的。”
陈政年看他这样子觉得好笑,就真笑出来,“玩个游戏吧,宝宝。”
何乐为把手叠在桌子上,歪着脑袋侧脸贴上去,嘴唇被挤成小香肠,声音很软很轻:"
玩什么?”
看出来他是真困了,眼皮一眨一眨的,还有点湿润。
但今天的陈政年不打算宽容,无情地念出游戏规则:“坦白局,互相问对方一个问题,回答出来才能喝酒。”
“啊?回答出来才喝吗?”
何乐为疑惑,他酒局也有参加过,别人不这样啊。
“嗯。”
陈政年给了他肯定的答案。
何乐为抬起头,挠挠脸,吐槽:“哪里学来的变种游戏。”
陈政年大言不惭:“你男人自己改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