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听到傅伯韬说的话,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跃跃欲试,想从她的身体里跳出来。
她鼓足勇气看向了傅伯韬,却不想只一眼就看到了傅伯韬正紧紧地盯着自己,那双眼睛就像正午的太阳那样灼热,沈知意似乎怕自己被灼伤,离马别过了双眸,只是内心的忐忑和害怕,再一次像潮水般像她袭来。
不多时,双儿便捧着沏好的乌龙从耳房里走了出来,远远地就瞧见沈知意看在泥路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炉子里的火,而傅伯韬则站在不远的地方。
两个人也不说话,一个人在看着锅里的茶蛋,另一个人专注地盯着她。
双儿抛却自己脑海里那不该有的想法,快步走到傅伯韬身边,行完礼说道:“国主,请用。”
傅伯韬看着双儿捧上来的茶碗,这才收回了自己那热烈的没眼光,却没有及时端起茶碗,而是踱步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小锅子里正在咕嘟的茶蛋不时有香味飘过来,煞是可人。
就这样,三个人一起看着锅子里的茶蛋,良久,傅伯韬从衣袖里掏出来一颗东珠,搁在了一旁的石几上。
双儿眼尖,立马就看出了这颗东珠便是那日沈知意去长公主殿照顾小公主时穿的那件衣服上的装饰。
那日匆匆打长公主殿回来,收拾衣物的时候细心的双儿便现主子衣服上点缀的东珠少了一颗,只以为是不小心遗失了,便也没有放在心上,却不成想,这颗珠子竟会在傅伯韬那里?
傅伯韬抬眸望向双儿,双儿赶紧会意地将茶碗捧了上去,顺势将那颗搁在石几上的东珠收到了自己的手里,连头都不敢抬。
一直到东珠已经被自己手心里的汗浸湿的时候,双儿才听到傅伯韬的声音从自己的头顶传来:“小丫头,好好伺候你家公主。”
“喏。。。。。。谨国主命。”
双儿磕磕巴巴地说道,想起有关傅伯韬在战场上杀人如麻的传闻,双儿紧张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伯韬又转眸看向沈知意,沈知意依然站在火炉旁,专注地看着锅里的茶蛋,似他不存在一般。
告别的话便也说不出来口了,只叹了一口气就起身走了出去。
一直等到那抹明黄色彻底消失在了视线里,沈知意才开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顿觉周身乏力,赶紧由双儿扶着坐在了火炉旁的小凳上。
“主子,您哪里不舒服?”
双儿看着沈知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和渐渐不太好的脸色,焦急地问道。
沈知意没有力气说话,只是看着双儿手里的那枚东珠,心里顿觉一窒,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这可吓坏了一旁的双儿,赶紧把自家主子扶进内室休息。
沈知意在内室休息了一会儿,脸上才恢复了些血色。双儿才怯怯地问道:“主子,你衣服上的珠子为什么在大晟国主那?”
沈知意的内心忐忑不安,她看着搁在案几上的珠子,便将那日在姐姐寝殿的生的事情说与双儿听。
那个珠子肯定是在她挣开傅伯韬的胳膊时掉落的,想起那日傅伯韬对自己的纠缠,沈知意的脸色又瞬间苍白,那日的事情让她无颜面对长姐对自己的百般照顾。
“主子,这王宫里最不缺的就是流言蜚语。大晟国主身为长公主的夫君,刚才的事情若是被那有心人瞧了去,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主子您呢,到时候怎么就是跳进黄河里,这泼到咱们身上的污水也洗不掉啊。”
双儿是这王宫里为数不多真正关心沈知意的人,她知道自己主子虽心善但太过于懦弱。空有二公主的头衔,却在这大梁王宫一点地位都没有。
今天的事情若是被大梁王后知道了,自己主子在这宫里想继续讨生活,怕是会更艰辛吧。
双儿对自己的好,沈知意当然是明白的,她把双儿唤道自己的床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不那么颤抖,说道:“”
双儿,你不用担心,大晟国主身份显赫,怎会与咱们有什么牵扯。刚才也许只是他路过时的一时兴起,没两天可能就记不起来了,我们也许不要再去担心了,如果。。。。。。如果长姐那边不痛快的话,我会去找长姐请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