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依偎在母亲的怀里,听着母亲对自己一句一句的叮嘱,心里难过极了。
可是看着母亲那关切的目光,有很多想说的话她又无法说出口,只能将所有的不舍和对未来的恐惧化成了一句:“娘亲说的话迎春都记着了,迎春去了后会多留几个心眼,不会事事都劳烦长姐。。。。。。”
知意说着说着,一股悲凉又爬上了自己的心头,去了大晟,真的如大家所说的,她的后半生能够顺遂吗?傅伯韬真的是自己的良人吗?
现在,傅伯韬和她才刚刚开始,傅伯韬虽然愿意捧着她,哄着她,但日子长了呢?等他对自己的感觉慢慢地变淡,那时他的身边是不是又会出现新的女人,他岂还会在乎她这个“旧人哭”
。
“迎春,你的苦日子终于到头了,娘也放心了。”
想到女儿唾手可得的幸福,茹嫔娘娘欣慰了笑了起来。
沈知意看到母亲的笑容,为了让自己的母亲放心,便也面对母亲扯出了一个笑容,但心里却是浓得化不开的酸楚。
是夜,虽然已经到了更深露重的时刻,但大梁的都城依然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傅伯韬一行人刚参加完一场宴会,宴会上喝的有些多了,傅伯韬便提议众人一起散步回驿站,一来可以醒醒酒,二来可以欣赏一下这座千年来都以繁华着称的都城。
一行人边走边看,纷纷为这大梁的繁华而频频咂舌。
大将军赵如海说道:“国主,您瞧这大梁虽然国小民弱,但是却是个富庶之地啊。”
傅伯韬闻言点头道:“大梁自千年前便是华夏大6最富庶的几个地方之一,因此历代帝王皆选择在此地建都。”
赵如海奉承这说道:“大晟与大梁先前因国主与王后已结秦晋之好,现下,国主如若再娶了这二公主,那是亲上加亲,以后大晟和大梁的结盟便坚不可摧,大梁也会源源不断地给我们送来军饷吧。”
傅伯韬闻言并没有说什么,他原本就不打算堵住悠悠众口,即便是身边人,他也不打算。
赵如海见傅伯韬似在思考着什么,便也不好再继续打扰。瞧见傅伯韬身侧一晚上都讳莫如深的墨炳谦,便打趣道:“墨大人,过几日咱们便要返回大晟了,我听说墨大人至今尚未娶亲,这次出使大梁,怎么也没给自己带个美娇娘回去?”
墨炳谦闻言,尴尬地笑了笑,看了傅伯韬一眼,终是没有回答。
这时候走在前面的傅伯韬却开口了,“墨大人,我记得你现在应该二十有五了吧!”
傅伯韬转头看向墨炳谦。
墨炳谦行了一礼躬身说道:“国主好记性,臣今年正好二十五。”
傅伯韬一双如鹰般的眼睛盯着墨炳谦,忽而笑了:“墨大人岁数不小了,为何如今还孑然一身?”
“劳烦国主惦记。炳谦幼时父母双亡,家境贫寒,后来又一心读书考取公功名,却不想将亲事耽误了。”
墨炳谦刚说完,对面的赵如海便按捺不住地说道:“国主可别相信墨大人这自谦之词,微臣亲眼所见,墨大人高中状元游街之时,好多女儿家都去大街上看他,还把自己的香囊抛给墨大人,只是墨大人一个都没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