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长公主为什么突然把这五年谢府送过去的礼,全部还回来了?
“世子是怎么察觉汤里有媚药的?”
可又与小时候不太一样了,如今他们可以在侯府的任何地方相拥,不必在避讳任何人任何事。
姜云婵很怕他不守诺,在露天里做出什么事来,于是随便扯了个话头:“我可以问世子一个问题吗?”
姜云婵忙从他臂弯下钻了出来,把池边的大氅递给他,“世子快去吧,莫要误了正事。”
方才谢砚幽凉的语调充满杀气,姜云婵心知他要说出口的是什么。
第一缕阳光照进温泉池,在姑娘身上镀了一层柔和的光华,连颊边的绒毛都如此清晰。
谢砚蹙了蹙眉。
姑娘似乎比小时候还要瘦,但睡觉的时候还是习惯性鼓着腮帮子,两颊肉乎乎的,似初熟的蜜桃。
姜云婵的心咚咚直跳,下意识想推手拒绝,可她又问自己,连这一关都不过了,何以徐徐图之?
若连这点媚药都分辨不出,他的坟头只怕都长草了。
谢砚望着她求知欲旺盛的凤眸,反问:“妹妹在担心我?”
谢砚眉心一皱。
他是要辅佐太子,可晋安王爷之流也不能倒得太快。
“自己穿着,别着凉了。”
谢砚将大氅推回了姜云婵手上,轻拍了拍:“别忘了,皎皎今晚还有正事要办。”
谢砚的笑意微凝,眼中漾起波澜,很快又湮灭。
就在此时,温泉不远处,扶苍躬身禀报。
似猫儿舔舐,酥酥麻麻,软软糯糯。
谢砚面色微沉,往前厅去了。
“世子不要强逼我,今后我自会主动回馈!”
清醒如谢砚也不禁怔了片刻,定在原地,细细品咂。
姜云婵窘迫不已,先点头应下了。
“妹妹的诚意,我感受到了,既然如此,扶苍……!”
“谁?”
姜云婵脱口而出。
谢砚指腹抹去颊边残留的唇脂,细细研磨着,直至它干涸成粉,扑簌簌落在水面上,也没等到姜云婵更进一步的动作。
姜云婵扶住他的双肩,仰头吻上他的唇,学着他的样子,灵巧的舌尖扫过他的唇角、唇珠。
然则这个主动献上的吻结束得很快,姜云婵重新坐回了他身边,轻咬粉唇,“世子应该也感受到了,强逼的,不比自愿的有意趣。”
清晨的竹林鸟语花香,空气中散发着翠竹清新的味道。
“当然……没有!”
谢砚的长指忽而搭上她的肩头,轻易将娇小的人儿揽进了臂膀之中,薄唇爱怜地轻蹭她的耳垂,“无论选哪一种,妹妹都是我的。”
客厅里未点灯,只有日光透过窗棂投射进斑驳的光点。
她肌肤细腻,一点点的情绪波荡,脸红得都快要滴出血来。
扶苍帮忙理衣摆的手一顿,有些迟疑:“不合适吧?”
她咬了咬唇,在谢砚那张玉面观音似的脸上轻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