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身经百战,又沿用玉麟军的部署,扬州守军攻不破也属正常。
“你开什么玩笑?”
陆池当场就惊呆了,“但凡马匪弱势一些,以苏州府的兵力就能给他填平了,还用得着请示朝廷?”
而这位首领正是外祖当年的左前锋邓辉。
虽然芸芸绣品没有太大区别。
若是被卖去了东陵,那就真的鞭长莫及了。
他们敬重和信任这位北盛第一公子,自然由谢砚挂名去剿匪,更能安抚百姓。
陆池摇了摇头,“谁来做我们的内应,与我们里应外合呢?”
……
谢砚不想为任何无用的人和事费力,也懒得听这些无关紧要的事,起身出门透气去了。
陆池也无话可劝,耸了耸肩,“罢了,今日我来是与你商议去南方剿匪之事。今年扬州附近不知从哪冒出一群马匪,战力凶悍,与军队无异。
毕竟,在北盛书生心中,谢砚甚至比当年战功赫赫的国公爷地位还高。
马匪们也站了起来,刀尖相向,“怎么?我说得不对?还是触到谢大人的痛处了?”
“哎!我们是可是一家人,谈什么谢?你的事我定当尽力!往后啊,我们的事也需要砚儿你多帮衬呢。”
大当家豪饮一碗,朝众人甩了个眼刀子,
夏竹才落得流落街头,惊闻谢砚来扬州剿匪,她才冒死拦住马车。
夏竹嘴唇翕动。
至于为什么他们专门掳书生的妻女,引得文人骚乱。谢砚猜测大约就是想诱谢砚来此,与他们谈判。
……
谢砚身后的护卫立刻抽刀。
大当家似没听见,夹了块酒桌上的狗肉,慢悠悠咀嚼着,“你说这朝廷养的狗就是不一样哈!公的骨头软,母的滋味浓。”
“我说你平日也不是冲动之人啊!”
陆池一摊手,“你不能为了自己的心头肉,毁我官声吧!”
“属下无能,其他绣娘都如约抵达扬州,可二奶奶在大会山一带失踪了!”
扶苍噗通跪在了雨里。
“我们山寨在外做点儿小生意,赚了些银两,你是二当家该当算你一份。”
他们隐匿在大会山中,易守难攻,官府拿他们没办法。他们就越发肆无忌惮,强抢民女,毁人清白,再卖去东陵,赚取丰厚利润。
上首,年近五旬的大当家,抚着花白长髯,端坐于太师椅上,不动如山,“敢问谢大人大驾光临,有何事啊?”
可谢砚兴致缺缺,“说我病了,不去。”
他睥睨着大当家,忽而伸出手。
她心急,气自己说不出话,只能不停地磕头,磕得头破血流。
陆池也不知道他何以笃定马匪会迎他入老巢,“可是就算你能孤身进山寨,身边没有得力的人,不也是任人宰割吗?要不要等几日,找几个高手陪护?”
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
她比离开京时,更瘦了。
陆池:“……”
马匪们抬着两箱金锭子放在了谢砚面前。
大堂里响起肆无忌惮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