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颂想都不想拒绝。
这个案子闹这么大,据说是如山那边有律师主动免费为女孩处理案件。
这次来应该是征求受害人同意。
“不看看?”
“不看!”
姜颂转过身子,不拿眼瞧他。
她想要什么东西,靠自己争取,哪怕失败了也没事。
祁宴南这算什么,平白无故的,目的可疑。
“啊,原来你也是律师啊.我以为.”
在场的都是同行,早问如山律所的祁宴南,这会儿忍不住劝慰姜颂。
“哎呀,拿着吧,祁律给你的资料,一定是对案件有用的,这么好的机会旁人求都求不来。”
姜颂笑眯眯的接过来,把文件夹塞给刚说话的女人,“送你啊,不谢!”
女人捏着文件,跟捏着烫手山芋无区别。
就在这时,病房门打开,医生看了看站在门外黑压压的人,目光锁定在姜颂脸上,“刚是你按呼叫铃?”
姜颂点头。
“病人让你进去,她现在情况很不稳定,你们长话短说。”
医生以为姜颂是换着家属,想了想说:“然后,通知家里其他人来吧。”
如此,姜颂差不多明白了。
有点无奈的点头。
“后来呢?你们在病房里说了什么?”
见姜颂发呆,祁宴南便猜到姜颂又想起那个女孩了。
“后来啊”
姜颂看着黑暗无边的夜,半天没有下文。
后来又是怎样呢。
浑身插着管子的女孩说不出一句话。
农药将嗓子腐蚀,肝脏受损,身上发出一种恶臭的味道,女孩指了指床头柜,姜颂打开里面有一个日记本。
姜颂拿出来,感觉女孩有话要说,凑到耳边。
女孩痛苦的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姜颂伸出手,女孩在她手上,哆哆嗦嗦的、一笔一划的写下四个字:还我清白
身上的仪器发出铃铃铃的声音。
在病房外的医生们又一拥而入。
姜颂被赶出房门,看着里面忙碌抢救的医生们,感觉手心微微发烫。
不知道过了几分钟,陆续有医生出来。
一脸痛惜的摇头。
“通知她的家属签字送殡仪馆吧。”
姜颂木木的站着,过了会儿,对医生说:“我没有她家人联系方式。”
一直在身后沉默的祁宴南拉住姜颂手臂,对医生说:“好的,知道了。”
姜颂呆呆的看着祁宴南。
看他打开文件夹,找出号码拨过去。
一个年轻的生命就此凋零,在场的律师和医护人员沉默又惋惜。
现场一片安静,以至于电话那头女孩父母的声音清楚的传进大家耳里。
“死了吗?那就把器官捐了吧,我们在外地,为这事东躲西藏的,没少折腾人,就不过来了,你们看着处理。”
站旁边的姜颂看不下去,夺过手机,“捐献器官需要家属同意,还有,他们是你们的女儿,不是阿猫阿狗,她现在死了,孤零零的躺在床上盖着白布,你们就一点都不难过吗?她那么年轻,那么优秀,有着大好未来前途光明,你们就一点都难受,不为她讨回公道?你们还是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