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茁对于徐毅然的话,没有一丝评价。她宁愿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徐毅然的那张破嘴。
他是背叛自己也好,守身如玉也罢,对她来说已毫不重要。
恢复自由身后,并没有她想象中轻松,尤其两个人的事业都在走上坡路,聚少离多。
冬日暖阳熏在人身上热乎乎的,鹿茁将车在他剧组外停好,上到他在这附近临时租的房子里。
屋内供暖做的很好,才一进门,就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暖意融融,冲淡了海城特有的湿冷。
赵星源看见她的时候,骤然一惊,他细不可查的挑眉动作,让鹿茁也有几分错愕。
“姐姐今天过来,怎么没打一声招呼?”
鹿茁比他更加疑惑,不解他其中意,直到看见门口放着的女士鞋,依旧没往奇怪的方向去想:“嗯?今天有朋友来吗?”
这是一双高跟鞋,也是鹿茁从不会穿的款式。她从不穿大牌,只穿私人订制。尤其挑选鞋子,只选舒适的,而不是好看的。
那细长的根,穿上去像踩高跷,她不愿意服美役,让脚丫子回到从前三寸金莲该有的待遇,总是最大限度地、善待身上每一个器官。
所以赵星源没法将这双鞋子,抵赖到鹿茁留下来的衣物里。
“不是。”
赵星源才否认一句,鹿茁就见从他身后,一闪而过一道曼妙身影。
窈窕身姿在她眼前晃了一下,便冲进了卧室里,迅速反锁了卧室门,快的像一束光、一道闪电。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明明应该有千言万语想说,可那刻在基因里的贵族式骄傲,还是让她无法像市井泼妇一样发泄情绪,有仇当场就报了。
“我耽误你了?”
“你在说什么啊?”
赵星源比她还懵呢,没等她去敲门,甚至知道她的体面,压根做不出当街打小三的事。
心底比她急,表面比她还气,径直走到卧室,用力拉了一下门,发现从里面反锁了。
赵星源现在的火气能瞬间点燃引爆,在跟她解释这些乱七八糟的子虚乌有之前,很想将屋里那个女人捏死。
一直在姐姐面前装小绵羊,此刻也表现出了野兽本性中的暴戾一面。
一脚踹开了卧室门,好在防盗门结实,不然这会儿整体都被踢烂了。但不管怎样扎实的用料,终究只是一扇门。
“你在发什么癫?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吗?不行就去看看心理医生。”
鹿茁透过门缝的冰山一角,看见屋内是鹿恩可,身上穿着情趣内衣,在拼命往身上套一件赵星源的衬衫,想要遮住胸前的傲人风景。
“姐姐,你为什么要突然过来啊,连声招呼都不打,你怎么一点礼貌都不懂。你去拜访朋友,会直接上门吗?还是说你们已经确立了关系,正在恋爱?”
避风港被掀开后,她干脆也不躲了,抱着衬衫跑出来,双手还护在胸前。
“就算你们不是逢场作戏,而是已经订婚了,星源哥哥也是自由的。你当时跟姐夫在一起的时候,不是也跟他纠缠不清吗?你是惯性出轨,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谁知道你跟星源哥哥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安分守己。”
鹿茁从未像此刻这般烦过,这种场景是噩梦才会出现的场面,让她觉着非常不体面。
从屋子里退了出来,舍弃了电梯,直接走了许久未曾有过人涉足的楼梯。
继妹的声音,还在身后萦绕,“姐姐别生气嘛,是我不会说话。可圣人千虑必有一失,我只是犯了所有女人都会犯的错。你能保证一辈子都不犯错吗?如果你真喜欢星源哥哥,就该原谅他的一时糊涂。”
眼见姐姐消瘦的背影,已消失在楼梯转角尽头,屋里铺了地暖,并不感觉到隆冬的寒意,只披了件衣服,就紧接着给姐姐发了条消息:
[姐姐,你就成全我们吧。你又老又丑,还是个二婚头。星源哥哥如今被众星捧月,值得永远这世上最好、最珍贵的。什么样的找不到,为什么要你这个弃妇呢?你如果真喜欢他,又怎么会让他受这个委屈和窝囊气。]
鹿恩可恨得咬牙切齿,她恨她能夺走鹿家的产业,自己只能沦为给她打工的,哪怕自己并没有继承人的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