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忽然很感激施然,她也没有问自己为什么要选乔翘,施然给了自己“不用解释”
的三分钟。
她穿好衣服下床,施然也起来了,把一头长发从丝质睡衣里撩出来,到浴室里洗脸。
阮阮在外间先洗漱完毕,站在门口问施然:“11点了,你中午想吃什么?”
“请我吃饭啊?”
施然埋头,用温水清洁面部。
“嗯,可以吗?”
阮阮靠着门框,脆生生地问。
施然的表情藏在十指间:“可以。”
“但不要出去了,不方便。”
“我给你做。”
“我这里没菜。”
倒是有小厨房,西厨。
阮阮认真地想了想:“那点外卖。”
“好。”
施然用洗脸巾擦脸,从镜子里回望阮阮,她的袖管儿和领口都空空的,一张清丽的脸。
阮阮与她对视,抿住嘴,脑海里残留的却是施然嘴唇的触感,真的很好亲,柔软又单薄,连交换的气息都似染过迷香。
她觉得有一点糟糕,之前的二十多年过得很拥挤,导致她没有时间去探索生理欲望这种东西,没想到这么食髓知味,这么一发不可收拾。
被拥抱后的肌肤总是觉得冷,有微弱的凉风往毛孔里钻,只有被抚慰时才能稍稍挡住风口。
有一滴水珠没被吸干,滑到施然的下颌,施然抬头微微侧脸,用洗脸巾一沾。
又低下头找护肤品,右手手背无意识地按了按脸颊。
阮阮心里的火苗晃晃悠悠,如果施然的手按的是自己的脸颊就好了。
她转身到客厅,换上带来的衣服,施然经过门口,往外一瞥,看到阮阮细腻的背影,蝴蝶骨隐动,似蛰伏在白皙的皮肤下,她的背上有腰窝,摸到这里时会痒得将眼下的小痣一缩。
施然忽然想起吴玫打电话时,说的那些“潜规则”
。
无论是阮阮的身体还是灵魂,都应该远离那些东西。这副身体的主人可以出现在艺术家的画作里,出现在文艺片的镜头里,但不能展露在酒桌上。
可她又恍惚,自己跟阮阮做的,又算什么呢?她有更尊重阮阮一些吗?
她轻掖嘴角,面无表情地走到衣帽间挑衣服。
施然再出来时,阮阮已经把外卖拿进来,打开后放到餐桌上,又拿了果篮准备洗刚买的葡萄。她看一眼施然,穿着ralphuren的雾霾蓝衬衣,材质很特殊,走起来仿佛有星光点缀,高贵又神秘,这是2025春夏的秀场款,施然搭得和模特一样,扣子扣得很低,中间仿若真空。
“你穿这么漂亮啊?”
阮阮忍不住,边洗葡萄边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