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瓶,ainargie的“慵懒周末”
。
淡淡的铃兰香像个提醒,分开之前,她们还可以共度一个周末,她没有工作,她也没有工作。
阮阮的动作很快,还是担心施然过敏,毕竟后天要试镜。她将瓶子一一盖牢,抽出消毒纸巾给施然擦手腕和手心,举到眼前,认真观察有没有红疹子。距离太近,气息喷在施然的血管处,她只要微微一顶腕子,便能触到阮阮的鼻尖。
可她却没动,心在动。
她感受着湿纸巾凉凉的触感,对阮阮说:“跟我去酒店吧。”
小面包又一次给自己使用了增香剂,当着施然的面。
展柜里的那三瓶香水放置得略微靠后,余量也很多,几乎没怎么用过,种种迹象表明,不太可能是阮阮最喜欢且最常用的。她站在展柜前,与其说挑选香水,不如说精心挑选了几款香水名。
每个名字都带着恰如其分的暗示,从令施然有一点开心的“清晨”
,到被中断的衣衫不整的“欲望”
,最后用铃兰香告诉施然,她盼望周末。
这么用心,没理由不满足她。
二人坐在商务车的两边,分别看向窗外的夜色,盛夏快要落幕,凉风是秋日的马前卒,零星的几片落叶被卷起,路灯也冷得似冰糖。
耳边还有收拾衣服时悉悉索索的声响,当时屋子里的施然看着暗影处若隐若现的身段脱掉家居服,换上吊带裙和休闲外套,阮阮在黑暗中利落地收拾洗漱用品,等洗澡声停止,吴玫略微咳嗽地回屋,灯盏俱灭,万籁俱静,才捉着施然的手腕,私奔一般往外逃。
心里像支了一张台面,有新手在打台球,清脆地碰来碰去,不晓得将钻进哪个洞里。
从门口到电梯,从司机开来的商务车到景悦国际顶层的套房。
她们出逃的路线明确又清晰,没有出半点差错。
门被关上,继续一个多小时前的亲吻,在唇齿交缠中放松紧张的脉搏。
阮阮忽然笑场,退开一些距离,在没开灯的房间软绵绵地望着施然。
施然以眼神询问她。
“我想起我演过一个戏,我在上学,闺蜜来找我玩儿,我们翻墙偷溜出去,就跟现在差不多。”
没有其他人了,她的嗓音却仍压得很细,似在躲空气。
“像吗,我们?”
阮阮靠着墙面,抿了抿嘴唇。
“不知道,我没有闺蜜。”
施然冷淡地落下睫毛。
阮阮偷看她的神色,不确定她会不会因此而遗憾,于是停顿两秒,认真而小声地说:“我可以做你闺蜜,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施然没再言语,径直偏脸吻上她。
阮阮的气息被吞掉,支着手搭上施然的颈侧。
垂下的手指在空中无力地一捞,很快,浑身便被亲软了。
她的姓名里有两个“阮”
,原本就应该比平常人更软一些,呻吟也软,思绪也软,连沁出的汗珠都是软的,有气无力地挂在身上,被稍稍摩挲,便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