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繁这才想起他校服口袋里还有一份考试答案。
他起身去掏,草稿纸又被揉又被塞,可怜巴巴地皱成一团。
他盯着这张东西看了两秒,很轻地“啧”
了一声,捏起它走到房间的书桌前,打开下层第三个柜子,粗鲁展开然后扔了进去。
草稿纸被折腾得响了两声,最后安详地躺在了粉色信封上。
喻繁随便煮了碗饺子,刚吃两口,八点整,手机又亮了。
s申请加你为好友我是陈景深。
拒绝,拒绝理由滚。
九点,喻繁正在洗澡。
s我是陈景深。
特么定了闹钟是吧
喻繁在毛巾擦干手,拒绝。
十点,喻繁刚打开贪吃蛇。
s我是陈景深。
十一点,喻繁结束贪吃蛇。
s我是陈景深。
十二点,喻繁忍无可忍地盯着手机屏幕,在好友申请弹出来的那一瞬间点了同意。
来。
喻繁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和陈景深空白的对话框。
我看看你到底要放什么屁。
十分钟过去,对面毫无动静。
二十分钟过去,没有消息。
三十分钟过去,没有消息。
一小时后,喻繁看着他和陈景深那空空如也的对话框,面无表情地点开s的个人资料,把人拖进了黑名单。
半夜,喻繁在一阵悉索声中睁眼。
刚冒出头的睡意一瞬间又收了回去,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三点半,鸡都没醒。
房外又哐啷一声。
喻繁神色一冷,掀被从床上起来,从窗帘后拿出断了几根网的羽毛球拍。
他轻声走到房门口,手刚握上门把
“刚没听到电话,我刚到家,那场球你到底帮我押了没有押什么我不是跟你说了波胆2比1买一万押了就给你钱,我还能赖账不成”
喻凯明的声音像猝不及防开始的电钻,透过门缝挤了进来,“哪个电视台有直播来着知道了知道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喻繁把球拍扔回原位,脸色反而更冷了。
两分钟后,外面响起球赛直播员的声音。
喻繁开门时,喻凯明正拧开啤酒,两腿搭在桌上,舒舒服服地看球赛。
嫌电视音量太小,喻凯明拿起遥控器往上又加了十。
喻繁倚在门边“耳聋就去治。”
喻凯明喝酒的动作一顿,继续调大音量,他手搭在沙上,仍盯着电视“老子在自己家就乐意听这么大声,嫌吵你就滚出去。”
喻繁没有丝毫犹豫。他转身回屋,囫囵拿起桌上的东西,抓起外套转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