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归一面无表情地弹了?下她眼尾的睫毛。
她下意识闭眼,一滴小泪珠顺脸颊滑落。
“如果,父亲看到你躺在他儿子身下被*成这?样。”
充满禁忌感的字眼让陈窈心?脏紧缩,捏住下巴的力道大?了?些。
江归一目光轻描淡写,拇指却摁在了?她的嘴角。
也许近在咫尺,对方想法和灼热的气息一样,没有传递地传递,所以无需明说。
陈窈压根不敢想象骂过她,让她去死的嘴能?做出别的事。
答案简直惊悚。
短暂四目相对,她偏过头,结果看到一个人体?骨架模型,骷髅头的脑门还插着?那根带血的梨花簪。
更?惊悚了?。
陈窈差点被吓到魂飞魄散,干脆闭上眼,什么也不看。
江归一若有所思地摩挲指腹,“还有二十分钟,父亲的表情,我很期待。”
这?话的意思,他不准备放过她。
疯子,真的疯子。
陈窈气得眼前发昏,鼻腔不断涌入纷杂的味道,甜腻的牛奶香、发腥的血味……
还有江归一身上的焚香味,和另一种,随时间流动变得特别好闻的雄性气息。
无法描述的好闻。
想咬一口的好闻。
勾得人口干舌燥。
她像饥肠辘辘的饥荒者?,闻到这?味道浑身开始窜涌燥热,恨不得立刻狼吞虎咽才能?满足空虚的胃腑。
而江归一更?加*了?,
他一只?手固定在她腰间,一只?手克制、漫不经心?地搭在某个位置。
那里的瓷白皮肤摩擦得泛红,更?红的是一颗娇艳欲滴的痣。
和他耳垂的几乎一模一样。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种无法控制的低级欲望,四十分钟前已?经体?会过一次。
他侧头看向床头柜的空玻璃杯。
“。。。。。。”
灯火通明,连沉默都无法遮盖乱到一塌糊涂的呼吸,彼此?的气息相融交缠、严丝合缝。
江归一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他双手握住她的腰,脊背向上拱,这?是一个蓄势待发的姿势。
茫然的陈窈吓了?一跳,疯狂往后缩。
“你、你干什么?”
“算第二笔帐。”
可能?感冒加重,陈窈感觉脑子像浆糊。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不算,你滚。”
“你在吸。”